太子忙攔住他道:“世子息怒,孤不是這個意思。
孤相信鎮北侯府是真心想要投靠,這件事我們就說定了。
孤會盡快退了溫家的婚事,成全世子。”
許清硯舒了舒眉:“好,待太子退婚之日,我也會送上一份厚禮答謝太子殿下的成全。”
太子隐隐有些期待,他忙拉着許清硯的胳膊道:“好,那今日我們就不醉不歸。”
兩人達成了約定,在雅間裡痛飲了起來,直到太子喝得醉醺醺,被侍衛給帶走。
許清硯坐在窗前,見太子的馬車走遠,他眼中的醉意頓時掩去,随即起身來到了隔壁的房間。
房門推開,就見裡面的人如同一尊木雕一樣,坐在桌前一動不動。
許清硯勾了勾唇問道:“相爺,你可是都聽到了吧。
你一心扶持的太子,為了攀附我們鎮北侯府,便能将你的女兒拱手相讓。
今日他能将自己的未婚妻送給我,改日便能把你們溫家滿門當成是用之即棄的踏腳石。”
溫相那張臉别提有多麼陰沉。
他一大早就收到一封信,說是太子殿下邀他來泰和酒樓一叙。
于是他就在房間裡候着,結果他等來的卻是太子殿下在隔壁宴請鎮北侯府的世子,還将他的女兒當做是交易的籌碼。
氣極的他拿起桌子上的杯盞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,怒罵道:“無恥禽獸!”
他自問對太子殿下推心置腹,忠心耿耿,到頭來他為了所謂的權勢,竟如此輕而易舉地抛棄了他們溫家。
這麼多年的籌謀,讓他覺得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話。
溫相平複下翻滾的怒火,他擡頭看向許清硯道:“世子真是好謀算啊。
你苦心積慮離間我們溫家和太子究竟意欲何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