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蕭然連忙将宋南絮扶了起來:“難為你一片孝心,竟還”
他側目,眸子裡帶着申斥的目光瞥了一眼宋涵煙:“多和你長姐學學。”
沒有了剛來時的惱火,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心疼,宋蕭然捂住了宋南絮的手,老懷安慰:“絮兒,你妹妹也是聽信了婢子的讒言,你可莫要怪罪你妹妹才是。”
宋南絮莞爾:“父親說得哪裡話,妹妹也是為了我的安慰着想,我怎麼會怪妹妹呢,隻是這婢子”
宋蕭然眸色倏地一寒,怒聲道:“來人,将這搬弄是非的賤人仗責二十,趕出侯府!”
彩月被吓得瑟瑟發抖:“不不,二小姐救我,二小姐救我”
“父親。”宋南絮淡淡開口:“女兒今日歸家,得以一家團聚實屬佛祖庇佑,切莫為了一個婢子壞了阖府和氣。”
一個吃裡扒外的刁奴,如果隻是仗責二十趕出府門,豈不是太便宜她了。
留着,有的是機會讓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宋蕭然微微颔首:“絮兒說的是。”
宋南絮朝彩月伸出了手:“地上涼,快起來。”
宋涵煙臉色難看極了,侯府嫡女歸家第一日她便生了事端,相反卻襯得宋南絮為人大度,端莊持重。
她暗暗攥進了拳頭,面上卻滿是歉意,作勢朝宋南絮跪下:“今日之事是妹妹的錯,還望長姐莫要放在心上,以免傷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情分。”
宋南絮挪了挪步子,用膝蓋頂住了她的腿讓她無法跪下:“怎麼會。”
這一幕,在宋蕭然看來就成了宋涵煙極不情願的道歉。
他沉下了臉:“以後多和你長姐學學,戒戒你那焦躁的性子!”
“是,女兒知道了。”
宋蕭然慈愛地看向了宋南絮:“絮兒,你也累了,好好歇息,明日好去拜見你祖母。”
“女兒恭送父親。”
待二人離開後,宋南絮臉色驟變,連忙俯身到床底下去找。
怎麼會?!
她剛剛明明将人藏在了床底下,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?
思忖間,宋南絮身後倏然傳來了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:“宋大小姐可是在找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