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我也便能安心了。”
宋南絮盈盈起身:“彩玉替我送送葛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
彩玉側過了身,朝耳房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葛郎中卻站在原地遲遲未動,眼瞧着宋南絮要走出了耳房,他掩唇咳嗽了一聲。
宋南絮置若罔聞,徑直走出了門。
葛郎中沉了下來臉,極為不悅地背起了藥箱,輕哼了一聲奪門而出。
行至墨香居院門口,他回頭瞥了主屋一眼,沖着主屋啐了一口唾沫:“還侯府大小姐!什麼東西,看完診連個賞錢都沒有!”
宋南絮将這一幕收入眼底,嘴角不僅微微上揚。
彩玉聽聞,立馬就要沖出門子找葛郎中理論。
宋南絮叫住了她:“和他置氣作甚。”
“小姐,您可是咱們侯府的嫡女,何其金貴,怎容他一個郎中诋毀!”
目光在彩玉的身上掠過,宋南絮淡然一笑:“再難聽的話,我都聽過。”她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首飾匣子:“将匣子面送去給彩月壓驚。”
“什麼?!”
彩玉一怔,定定地看着桌面上的首飾匣子:“小姐,這可是夫人剛剛使人送來的頭面,怎麼能給我們下人”
“不妨事。”
宋南絮不稀罕侯府的東西,更不要說是退而其次的物件兒,崔氏那可憐勁兒的母愛,就如同這紅瑪瑙的頭面一般——不值錢!
彩玉看着首飾匣子,眼睛參了一絲困惑,卻沒有半點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