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玉看着首飾匣子,眼睛參了一絲困惑,卻沒有半點嫉妒。
宋南絮瞧了,倒對着小丫頭多了幾分興趣。
雖說紅瑪瑙不如紅翡值錢,可這套頭面也足夠小丫頭們在侯府中奮鬥大半輩子了,彩玉卻是沒有絲毫妒忌。
若不是傻,那待在她身邊就是另有目的了。
待彩玉離開了主屋,宋南絮看向窗外,前世她怎麼不覺這侯府能人輩出,如今想來她上輩子還是太傻,隻想要父親、母親那一點點的垂愛。
如今,自個兒将他們視若無物,倒也眼明心亮了。
今兒傳了小葛郎中,他果真是個鑽進錢眼裡的人,那便有被收買的可能,祖母的病情越治越重,這四知堂斷斷是不能留了。
彩月收了這套頭面距離死期也就不遠了。
至于彩玉
宋南絮眯起了眼睛,唯一能夠确定的,彩玉并非是宋涵煙的人。
她倒是不知這小丫頭到底是誰的人。
祖母、父親、母親還是宋昭?
身處深宅大院,自個兒身邊竟連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都沒有,若是當初伴着自己一起長大的女孩們還在
思及此,宋南絮悲從中來。
獨自坐在窗前許久,直至天色漸晚,彩玉從侯府廚房拿了飯菜時,宋南絮才回過了神,用過了晚膳,她稱自個兒累了,讓彩玉去了耳房照顧彩月。
宋南絮插上了門栓,進了密室。
密室的螺钿大櫃中又不少男裝,她挑了一件還算是合身的,對着銅鏡将長發挽起,從密室的另一道暗門離開了墨香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