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尋聲望去,隻見,角落中坐着一名身形消瘦,着碧色長衫,以錦帕遮面的男子。
宋南絮擡眸看向衆人,錦帕下紅唇微啟,聲音疏淡而涼薄:“流江千古不過是水中花井中月。”
這對子的下聯,乃是前世蕭止臨死之前,自己給出來的下聯。
他當時也隻說了這一句‘流江千古不過是水中花井中月’。
宋南絮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,對着宋昭拍了拍手:“安遠侯世子果真是才學過人,如此佳對令在下實在佩服。”
宋昭倏然一愣,瞪圓了眼睛看着錦帕遮面的男子。
不知他為何要說是自己把對子對出來的!?
下一瞬,宋昭倏然明白了過來。
陶然樓中所發生的一切,不出一盞茶的工夫便會傳入蕭丞相耳中。
眼下局勢,即便坐擁天下的皇帝,隻怕也不敢和蕭丞相抗衡,他這麼做,是要将整個安遠侯府站在了蕭丞相的對立面,他的作為如同将侯府置身于火上炙烤。
宋昭臉色驟變,顯然此人是敵非友。
他極力地壓制着内心的怒火,面上維持着和善:“這位公子你看錯了,剛剛在下可從未說過任何話。”
宋南絮笑笑。
不管宋昭承認與否,今日之事必然與他脫不了關系。
宋南絮壓低了聲音說:“安遠侯世子的對子堪稱佳作,倘若今天丞相在場的話,必然也會為公子的文采而折服,必當将萬兩黃金雙手奉上。”
宋昭攥緊了袖中雙手。
今日乘接小公爺邀請,是父親有意與許國公交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