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絮剛要起身,卻瞧見在蕭止剛剛坐過的位置上留下那塊盛通錢莊的腰牌。
與其說是盛通錢莊的腰牌,倒不如說蕭止才是盛通錢莊的東家。
宋南絮好奇,以蕭止這般的能力、謀劃與權術,前世的他怎會落入如此身首異處的境地的呢?
她将腰牌拾了起來,放進了袖兜之中,扶着青雀的手下了馬車。
堪堪行至安遠侯府外,門内呼啦啦湧上了一群内院女使、仆婦。
緊接着,宋涵煙從門房之中走了出來,她擡起手來,手腕上玉镯相互碰撞,發出“叮叮”脆響,她纖手一揮,冷聲吩咐:“将這偷盜之人給我拿下!”
宋南絮站在門口,一臉淡然與冷肅,眸子倏然而銳利,仿若一株孤嶺中盛開的潔白栀子:“我看誰敢!”
她一句話說得輕飄飄的,卻帶了十足十的威嚴。
僅一瞬,竟讓在場的女使、仆婦們無一人敢貿然上前。
宋涵煙輕哼了一聲:“都愣着幹什麼?仔細我回了母親,将你們發賣出府!”
随着宋涵煙一聲令下,還當真有那不怕死的打了頭陣,一個内院粗使的婆子挽起了袖子,快步上前:“大小姐,得罪了!”
宋南絮唇角微勾,聲音淡漠而涼薄:“青雀!”
“是!”
青雀應聲,在那婆子上前的一瞬間,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,然後,轉過頭對宋南絮問道:“姑娘,要何等程度?”
宋南絮淡淡道:“瞧她也是個眼盲心瞎的混賬,留在府裡也派不上什麼用場,那便廢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青雀颔首,回過頭來,微眯了一下眼。
下一瞬,隻聽“咔嚓”一聲,青雀竟直接掰斷了那婆子的手腕子。
緊接着,她猛地一腳踹在了那婆子的心口窩,衆人眼瞧着那婆子像是斷了線的紙鸢似的,瞬間倒飛了出去,後脊重重撞到了院内的一顆足有五六人才能環抱過的老槐樹上。
“咔!”
那婆子的腰應聲折斷,整個人頓時癱軟昏死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