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雀出手頓時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。
特别是當衆人瞧見地上那如死狗一般的婆子,霎時再無一人膽敢貿然上前。
宋南絮隻微微一擡手,青雀立即停了下來,退到了她的身側,她微一挑眉,目光冷肅,仿若寒風過境,令在場之人無不覺得背脊涼飕飕的。
她舉步上前,在宋涵煙一丈距離處停了下來:“我竟是不知,如今這安遠侯府已是一個養女當家了!”
宋南絮環視在場的女使、仆婦,輕哂了一聲:“看來是我離開侯府的時間太久了,久到你們都忘記了我是誰了。”
宋涵煙揚起了脖子,迎着宋南絮的目光撞了回去:“長姐莫要怪罪,着實是咱們府裡出了賊人。”
“哦?”宋南絮神情慵懶地擡了擡眼:“所以,你這個養女便懷疑到了我這位安遠侯府嫡女的身上了麼?”
她開口閉口‘養女’、‘嫡女’這讓宋涵煙心裡十分惱火。
憑什麼,同為安遠侯府的小姐,她宋南絮就是嫡出千金,而自己就是見不得光的外室所出,還要以養女的身份入府。
“長姐,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府裡”
“啪!”
宋涵煙的話還沒說完,宋南絮倏然擡手,猛地一記耳光又快有準,竟将她的臉打得偏到了一邊。
宋涵煙猛然擡起了頭:“你敢打我?!”
“呵!”宋南絮語氣平淡,顯然是為将她放在眼裡:“不過是得了侯府五年的照料,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她舉步逼近了宋涵煙:“記住,這裡是安遠侯府,我父親是安遠侯,我母親是侯夫人,這府中的一切都是我安遠侯府所有,我告訴你,這府裡的東西我想拿便拿!”
宋涵煙猛然擡頭。
她恨不能将一口銀牙咬碎。
父親和崔氏的寵了她五年,漸漸地讓她忘記了來時路。
宋南絮回府時,需要在宋蕭然和崔氏的面前做小伏低,至于宋涵煙,她壓根就沒放在眼中。
宋涵煙深吸了一口氣,硬生生地湧上來的怨毒吞了回去:“長姐方才說,侯府的一切都是你的,你想拿便拿,這麼說來,你是承認了父親的安遠侯印是你拿的了?!”
她怎麼也沒想到府裡丢失的東西竟然會是宋蕭然的侯爵金印。
宋涵煙能夠帶人在府内大肆搜查,原來是都是了侯爵金印!
侯爵金印丢失等同于城池失守!
輕則抄家流放,重則人頭不保!
宋南絮倒是好奇了起來,到底是什麼人盜竊了安遠侯府的金印?
隻是宋南絮思忖的一個瞬間,面前的宋涵煙立馬變了态度,原本那不可一世、盛氣淩人的模樣,瞬間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。
她垂下了眸子,眼淚懸于睫羽之上,似墜非墜,貝齒輕咬下唇,做足了一副忍屈含悲的模樣:“長姐,妹妹隻是替父親着急,丢失侯爵金印事關安遠侯府滿門,若是姐姐拿了父親的金印,隻要姐姐肯交還于父親”
說話間,宋涵煙的目光朝着宋南絮的身後瞟了一眼。
前後判若兩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