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宋南絮不用回頭,也知道定然是宋蕭然來了。
“宋南絮,當真是你拿走了侯爵金印?!”
轉過頭,宋南絮就見到了一臉寒霜的宋蕭然龍行虎步飛快上前,沒有給她絲毫辯解的機會,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,用力往自己的身前一拽:“速速将金印還回來!!”
“父親”
宋南絮剛要開口,身側的宋涵煙立即上前,滿臉委屈,聲音哽咽地道:“父親,方才長姐說咱們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,她想拿便拿,您瞧瞧,我隻不過是讓人詢問兩句,誰知道,長姐身邊的女使竟将白媽媽打成了這個樣子!”
宋蕭然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,臉色瞬間沉入谷底。
他用力地眯了一下眼,聲音低沉而沙啞:“我知道将你送去庵堂你心有不滿,自你回家以來,府中禍事連連,你可知盜竊侯爵金印是何重罪!?”
“是呀,長姐,父親、母親體恤你在外五年的不易,為人子女的,自當以孝悌為先,丢失金印關乎安遠侯府滿門性命,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欲,陷父親于不義,将侯府至于險境啊!”
從始至終,宋南絮未發一言,這父女二人,你一言,我一語,這便是要做實了她盜竊侯爵金印的罪名!
“父親。”
宋南絮掙開了宋蕭然的手,不卑不亢地站在他的面前,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退縮,就那麼直直地凝視着他的眼睛:“您當真覺得金印是女兒拿的?!”
“速速将金印交出來!!”
宋蕭然怒火沖上了頭頂。
丢失金印茲事體大,宋蕭然是甯可錯殺,也絕不放過。
幸得此事發現的及時,現在可以按在府内,倘若有人将此事洩露出去半字,以侯府現在的處境,宋蕭然隻怕是要——
“交出來!這後果你承擔不起!!”
宋蕭然緊咬牙關,硬生生地牙縫之中擠出一句話來。
宋南絮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隻淡淡地說:“金印不是我拿的。”
宋涵煙立即開口:“父親、母親已經着人在侯府搜了一個遍,隻剩下了姐姐的墨香居,和老太太的榮安堂沒有搜過了。”
宋南絮側目,冷冽的目光如刀,狠狠地刮在了宋涵煙的臉上。
她的言下之意,除了自己就是祖母了!
宋涵煙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轉了轉,立即改口說:“老太太年事已高,且足不出門,她要這金印有何用?倒是長姐,你當真就不怨恨父親、母親将你送進庵堂麼?”
“呵!”
宋南絮冷然一笑。
話說到她這個份上,不是明擺着告訴所有人,是因為自己心懷怨恨,偷了侯爵金印來報複宋蕭然麼。
“瞧你這話說的。”
宋南絮勾起了唇角:“父親丢失金印,牽扯侯府滿門,倘若東窗事發,我又豈能獨善其身?”
“話雖如此,可難保長姐不會破釜沉舟啊!”
宋南絮緩緩地擡起了手,輕輕地撫了撫雲鬓:“既然,你說隻有我墨香居沒搜過,那邊由父親親自帶人去搜上一搜,是不是我偷了父親的金印不就一目了然了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