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魚說的是實話。
她沒有刻意壓低音量。
那一群人中的一個有些秃頭的中年人出聲道:“你們兩個懂不懂畫?居然說這畫的學院風很重,你們懂什麼是學院風嗎?”
旁邊有帶着孩子的家長顯然認出這一群評論畫的人,紛紛對顧清語和盛魚指指點點:“你們懂不懂,就在這裡胡說八道?”
“這是我們雲城書畫協會的會長和副會長。”
十年,書畫協會的人也換了,顧清語記得以前書畫協會的會長和副會長不是面前的人:“會長和副會長就一定懂畫了嗎?你看他們的大肚子,能夠到畫桌嗎?”
秃頭中年人臉皮發窘,他惱羞成怒:“你這個家長在胡說什麼?趕緊離開!”
顧清語把盛魚護在身後:“這是畫展,沒有設置門檻,誰都能來看!”
一道惡心黏膩的目光落到她身上。
對面一群人,四周還有一群家長。
顧清語覺得身上汗毛開始豎了起來。
她應該帶着保镖逛畫展的。
“哎!”被稱為“會長”的男人挺着碩大的肚子,他笑呵呵的擡手阻止秃頭副會長:“這位小姐說的對,畫展誰都可以看。”
他朝顧清語和藹的笑。
他的目光叫顧清語不舒服。
他朝顧清語遞出名片:“鄙人是雲城書畫協會的會長馮義昆,這位小姐如果對書畫有什麼指點,我們可以約——”
顧清語确定了,之前那惡心的目光就來自這個馮義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