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是從偏遠之地回來的,小家子氣,不懂分寸!
秦懷瑾擡步朝攬月園跑去,秦可雲邁着小碎步緊随其後。
兩人到時,京兆府的官差已經集結攬月園所有婢女,家丁,正打算審訊盤查。
長樂候絞盡腦汁與京兆尹拖延時間,長樂候夫人則臉色焦急,時不時狠剜秦時月一眼,以解心頭憤怒。
她當初怎麼沒死在江南!
早知如此,應當提前做好安排才是。
“大少爺來了。”不知是誰說了聲。
長樂候止住話頭,冷眼看向後方秦懷瑾,示意他趕緊将此事含糊過去。
秦懷瑾急急上前,陪着笑對京兆尹道,“今日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誤會一場。”
“時月年紀尚小又見識淺薄,我怕她不将三萬兩白銀用在正途,被人坑蒙拐騙了去,這才暫時替她保管。”
秦時月看着秦懷瑾冠冕堂皇的模樣,心中隻覺好笑,他這話倒是把自個兒摘得幹淨。
肖嬷嬷心已然徹底涼透,這偌大個長樂候府,竟無一人真心待秦時月。
他們就像趴在她身上的吸血蟲,虎視眈眈想将她身上全部血液吸食幹淨,末了還要罵她句沒用。
“時月,此事是你不周,白白勞煩京兆府衆人空跑一趟。”長樂候蹙眉訓斥。
長樂候夫人與他夫唱婦随,“事情已真相大白,管家,快些送送京兆府衆人。”
京兆尹斷案無數,早已是個人精,又怎能不知長樂候府這些小九九。
隻是清官難斷家務事,他還是莫要過多摻和了,省得弄自個兒一身腥,不值當。
正當京兆府衆人準備離開之際,秦時月悠悠道,“我隻知不問自取即是偷,何來保管一說?”
“再者銀子乃皇後娘娘賞賜,若銀子有個閃失,該算在誰頭上,是爹娘還是我,又或是…”
京兆尹對上秦時月亮而黑的眸,心陡然重重下沉,這責任他是萬萬擔不起的。
他收回打算往外邁的腿,正色道,“依我看這銀子應當物歸原主。”
秦可雲将手中拿的帕子絞盡,已然恨毒了秦時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