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樂候神色一緊,秦時月步步逼近他,那雙澄澈的黑眸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最深處。
她唇角有一瞬勾起,别有深意,“再者女兒已是聖上親封的縣主,對我動手,爹難道想落下個藐視皇家的罪名?”
這是赤裸裸的威脅!
秦時月仗着背後有皇後娘娘,真覺得長樂候府奈何不了她。
長樂候憤怒到身子發抖,垂在身側的手更是攥緊成拳,手背上有猙獰青筋暴起。
正在此時,去取家法的家丁回來了,他跪在地下将木闆雙手向上呈。
秦時月斂眸等待,隻聽長樂候暴喝一聲,“滾!”
家丁被踹翻在地,忙屁滾尿流磕頭認錯。
長樂候一甩寬袖,大步流星轉身離去,秦可雲不甘看着秦時月。
“時月,你變了。”長樂候夫人失望道。
秦時月心中冷笑,她重生一世要還像前世那樣蠢,心甘情願受他們的磋磨,讓他們頂着她的救駕之功過好日子,那便是無可救藥。
她不願與長樂侯夫人多言,将帕子捂在唇邊輕咳兩聲,遞給肖嬷嬷個眼神。
肖嬷嬷會意上前扶住她,“小姐身弱,在外頭吹這麼久冷風想必難受的緊,趕緊回房暖暖吧。”
秦時月輕點頭,對長樂侯夫人敷衍,“娘,女兒先回去了。”
她當着其餘三人的面轉身離去,長樂候夫人心重重下沉,不知為何,她總有種不祥預感。
見她臉色不好,秦可雲柔聲寬慰,“娘,你還好嗎?”
“沒事。”長樂侯夫人強顔歡笑道。
三人回到暖香園,秦可雲幫着長樂候夫人将大氅脫下,又貼心為母子二人各自倒了杯熱茶。
秦時月對秦家人越冷漠,她就要越熱情,兩相對比更能看出誰更好。
一杯熱茶下腹,秦懷瑾這才覺得好受些,方才他差些被氣死。
他義憤填膺道,“娘,我看秦時月就是個自私的,她心中壓根沒有咱們長樂侯府。”
“聽聽她對京兆尹方才說的那番話,還不問自取即是偷,她非要往我身上定個小偷的罪名才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