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嬷嬷心中很是好奇,不知秦時月究竟在背後動了怎樣的手腳。
兩人回到長樂侯府,秦時月對肖嬷嬷耳語幾句,她當即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表示明白,忙出去辦事兒。
用過晚飯,夜色漸深,長樂侯夫人疲憊靠在榻上,眯着眼睛問張嬷嬷,“侯爺今夜又不來?”
“侯爺身旁伺候的忠禮說了,侯爺日理萬機,身心疲憊,今夜在書房歇息。”張嬷嬷道。
日理萬機,鬼才信他這話。
誰人不知長樂侯身上隻挂着個空頭銜而已!
“好啊,如今他真是越發敷衍我了。”長樂侯夫人咬牙切齒。
她保養得當的面容猙獰又扭曲,在燭光映襯下顯得極為駭人。
張嬷嬷輕歎了口氣,“夫人莫要多心,興許侯爺确實隻是累了。”
“嗯。”長樂侯夫人食指曲起按柔太陽穴,覺得分外頭疼。
正此時,婢女談話聲隐約傳入耳中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侯爺在安甯巷見了對母子?還與他們分外親密?”
“那是當然,那日我恰好出門替夫人買藥,看得可真切着呢。”
“嘶,那對母子身份估計不簡單,或許咱們侯爺在外頭還有個小家。”
長樂侯夫人猛然起身走到窗前,一個用力将窗戶推開,外頭聊天的兩個婢女被吓了一跳,跟見鬼似的低頭跑了。
一股冷風吹來,張嬷嬷忙上前将窗戶關住。
她扶着長樂侯夫人坐下,“夫人别管那兩個沒皮沒臉的賤蹄子,淨會胡言亂語。”
張嬷嬷原想降罪兩婢女,奈何她們當時低着頭,她沒看清楚長相。
婢女穿着都是一模一樣的,也辨不出誰是誰。
“你明日去安甯巷看一眼,瞧瞧究竟怎麼回事。”長樂侯夫人道。
她這人是個多疑的性子,隻要有了疑心,就必須得查證清楚。
張嬷嬷倒沒當回事,“成,老奴明日為夫人走一趟,安了您的心。”
夜裡長樂侯夫人睡得并不妥當,她翻來覆去渾身難受,越想越覺得世上沒有空穴來風的留言。
她快天明前兩個時辰才抵擋不住困意睡着,卻又在公雞打鳴時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