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太陽初升時,長樂侯夫人鬧得沒了力氣,總算将手松開睡着了。
秦可雲忙把頭發盡數解救出來,可被拽整整一夜,她頭頂有幾縷頭發被連根拔斷,随着手指攏發的動作跌落在地。
她簡直氣了個半死,看着長樂侯夫人的眼神像淬了毒。
秦可雲悔不當初,早知如此就該讓秦時月陪着才對,不成,今夜得讓她來。
攬月園内,秦時月當真睡了個好覺,起床時渾身暢快。
今日要去長公主府看診,她讓肖嬷嬷為她簡單梳了個發髻,又戴上帷帽,穿上身普通簡便的衣裳。
這樣一打扮,除去将她身形牢記在心中的熟人,想必沒人能認出她。
昨夜秦時月騙了長樂侯,長公主并不知曉她揭了榜,更不會派人來侯府接她。
“小姐,您當真能為長公主治好頭疾嗎?”肖嬷嬷擔憂問。
在江南時也沒見小姐學過醫術,怎得回京後就會了。
肖嬷嬷并非看不起秦時月,隻是擔憂而已,怕她惹怒長公主殿下被責罰。
秦時月曉得她是什麼心思,溫聲道,“嬷嬷,我的性格你還不明白?”
“若我沒有這個自信,一開始便不會去揭榜。”
肖嬷嬷這才放下心,她點頭道,“小姐,老奴等着你回來。”
秦時月挑眉,“我大概會在長公主府住上幾日,到時差人送口信回來,你莫要擔心着急。”
“我為你開的那些藥方你要日日煮了吃,煮藥時萬不能讓旁人經手。”
肖嬷嬷滿眼盡是無奈,她怎麼覺得自個兒與小姐好似反過來了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