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秦時月知曉驸馬與長公主關系欠佳,卻也未想到他敢猖狂至此。
嬷嬷正欲提醒有外人在場,驸馬又怒火中燒道,“走,你快些去與麗娘認錯!”
他說話間作勢要拽長公主,秦時月出言提醒,“驸馬,長公主殿下頭疾發作,不能随您離開。”
聽到女子清粼粼的聲音,驸馬先是一愣,随後才将注意力放在秦時月身上。
他眼底頓時閃出驚豔,下意識問,“你是何人?”
秦時月道,“臣女秦時月,是長公主的大夫。”
又是臣女又是大夫的,讓驸馬有些懵,他隻當長公主又與他耍手腕,心機。
麗娘說的果真不錯,京城貴女們大都心思複雜,手段頗多。尤其長公主還是在宮中長大,見慣了各種陰謀算計,麗娘一個鄉野村婦怎能玩得過她。
“無病呻吟。”驸馬冷聲道。
長公主隻覺臉上發熱,她與驸馬之間的事從來都是關上門說的,頭次讓外人看見。
她隻覺得頭痛之感變得愈發濃烈,下一刻,她黛眉緊鎖,無意識将身子往後靠,眼睛也閉了起來。
秦時月知道長公主這是受了刺激,她起身走到長公主身後,食指按壓她頭頂幾處穴位。
還沒按幾下,長公主那皺緊的眉松開些許,臉色也不似剛才那樣難看。
嬷嬷眼中閃爍着驚訝,歡喜的光芒,這長樂侯府大小姐竟真有本事。
那嬷嬷忍不住在心頭幻想,或許長公主的頭疾能有救呢。
“好了,你裝夠沒有?”驸馬忍無可忍,極其不耐。
他緊盯着長公主,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,反而嘲聲道,“你不想屈尊降貴麗娘認錯也行,但必須補償她,我看西街那間鋪子就不錯。”
西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市,那處鋪子更寸土寸金,驸馬當真好意思開這個口。
秦時月按壓穴位的手微微一頓,她擡頭看向驸馬,眼神有些冷,随後又看向長公主,笑道,“驸馬跟公主感情真實好,西街這樣的鋪子,都好意思開口要。”
驸馬眼神一沉,冷哼一聲,“我乃長公主夫君,她的鋪子便是我的,你一個外人有插嘴的份?”
秦時月心裡氣悶,卻沒有再說話,隻是專注為長公主按壓穴位,緩解她的痛苦,心裡希望她不要向驸馬妥協。
此時長公主頭疾發作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隻是不斷輕聲呻吟。
驸馬見狀,覺得長公主這是在故意敷衍自己,立刻怒聲道,“你若是還想和我好好過,就按我說的辦,否則的話…”
秦時月差點被驸馬的無恥氣笑,她給了嬷嬷一個眼神,嬷嬷心疼長公主,立刻恭敬的走了過去。
“驸馬消消氣,長公主便是有心将鋪子讓出來,也要等她身子舒爽些,我看您還是到外間等等吧。”
“嬷嬷說的不錯,公主殿下頭疾發作,需安靜修養,驸馬在此大吵大鬧,若是耽誤了病情,隻怕會吃不了兜着走。”秦時月适時出聲,語氣裡已經多了一些警告。
她真沒想到驸馬竟然如此大膽,當着她一個外人都敢如此對待長公主,前世長公主的事,怕是跟他脫不了關系…
驸馬臉色鐵青,正要罵長公主,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和小厮的聲音。
“驸馬,麗姨娘在偏廳等您,說是有急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