驸馬心裡一驚,不滿的瞪了長公主一眼,拂袖離開。
他前腳離開,長公主的眼角後腳就滑下了一滴清淚。
看到這一幕,秦時月不免歎口氣,“嬷嬷,你去幫我準備一盆熱水淨手,我要給長公主施針。”
長公主這病是月子裡落下的,病症不在表,而在裡,若是不盡早治療,恐怕還會落得和前世一個下場。
一聽說要施針,嬷嬷臉色一白,“秦大夫,施針可不是小事,若是長公主鳳體有損…”
長公主乃皇室血脈,鳳體受損不是小事。
若是治好了也就罷了,若是治不好…
“嬷嬷,照秦大夫的話做。”長公主面色好看了不少,頭疼的症狀也不如剛才強烈,她睜開眸,沉聲說道。
驸馬如此待她逼她,她已經想明白了。
如今有大夫願意登門治療她的頭疾,她決不能放過這次痊愈的機會!
秦時月默默點點頭,然後起身走到桌邊,打開了随身的藥箱,從中取出一排排精緻的銀針。
嬷嬷将熱水端進來後,秦時月這才手法娴熟地将銀針放在燭火上炙烤消毒,随後回到長公主身邊。
“殿下莫怕,秦時月定當竭盡全力為殿下治療。”
她進門前留意過,此時屋内并沒有前世瓊花宴上的那股異香,但越靠近長公主的床榻,越能聞到那股香味。
所以她猜測,幕後之人已經對長公主下手了。
此時若是不以治療頭疾為借口留下來,怕是不能解決長公主真正的麻煩。
在看到那根閃着寒光的銀針時,長公主的眼裡閃過一絲懼意,但很快又被決絕取代。
她的夫君滿心滿眼都是别人,現在更是為了一個鄉野村婦來逼自己,她已退無可退,還有什麼好怕的?
“勞煩秦大夫了。”長公主把眼一閉,拳頭緊緊攥着。
秦時月不在多言,走過去,動作流利的在長公主頭上的幾大穴位紮上了銀針。
驸馬在偏廳見到了麗娘。
她一身素衣,眼眶微微泛紅,臉上帶着未幹的淚痕,看起來柔弱無骨,很是惹人戀愛。
驸馬一見到她,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的全是心疼。
“麗娘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因為長公主的事,他早間是陪麗娘吃的飯,早上剛将人哄好,不知為何,現在又紅了眼眶。
“昱郎,都是妾身不好,平白惹的長公主不快,我還是帶孩子回去吧…”
麗娘說着,柔弱無骨的身子就這麼鑽進了驸馬的懷裡。
她最知道男人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做派,絲毫不擔心驸馬會厭棄她。
“麗娘,你說的這是什麼話?”驸馬道,“我知你受了委屈,你放心,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,你隻需靜等我的消息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