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這一幕收進眼底,秦時月在心裡笑了。
看吧,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情分,她真當為了秦可雲,他可以不顧一切的,如今看來,不過爾爾。
秦可雲臉色慘白,緊緊攥起的拳頭青筋畢現。
“父親,大哥…”
“時月說的對,賢侄,既然你今天是特意來接可雲的,我這就讓人給她梳洗打扮,一會兒便讓她跟着你走吧。”長樂侯臉帶笑意道。
秦懷瑾太讓他失望了,如此淺顯的道理時月明白,他卻不明白。
這讓他如何放心将偌大的侯府交到他手上?
芳娘笑笑,“侯爺、陸世子,你們稍作休息,我這就帶可雲去洗漱。”
說着,給身邊伺候的婢女使了個眼色,連拖帶拽的将秦可雲帶了下去。
陸明昭見此事已了,轉而看向秦時月,對着長樂侯道,“伯父,小侄有些話想單獨和時月将,不知能否行個方便?”
長樂侯眉頭一擰,沒來由的心裡跳了一下。
這陸明昭什麼意思?明知道賜婚聖旨已下,雖說還沒舉行大婚,但秦時月已經是皇家内定的準王妃,他這般随心行事,就不怕皇家怪罪下來?
陸明昭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,忙解釋,“伯父别誤會,有小荷姑娘和成安在,小侄不會對時月做什麼的,隻是說些話。”
“那你們就去偏廳說吧。”長樂侯深深看了眼秦時月,道。
他這一眼帶着幾分警告,看的秦時月隻想笑。
偏廳裡,秦時月率先開口,“不知陸世子找我有何事?”
她跟他可沒什麼情分。
陸明昭抿了抿嘴,“時月,我…”
“陸世子還是叫我秦小姐吧,我們不熟。”秦時月打斷了他的話,在小荷的攙扶下坐下,卻絲毫沒有客套,邀請他入座的意思。
陸明昭心裡憋屈,明明她才是跟自己有婚約的人,怎麼如今倒和自己生分成這樣?
“時…秦小姐,我娶秦可雲是迫不得已,其實我想娶的…”
“陸世子。”秦時月小臉一沉,“請陸世子注意分寸!你與秦可雲的事,我并不想知道,若無其他話可說,我這就回去了。”
說着就作勢要起身。
陸明昭心裡着急,他好不容易跟她單獨相處,不想就這麼錯過,“秦小姐,我知道你和辰王被賜婚的事,若是你心裡不願,我可以求父親幫你去找陛下說情!”
他着急道。
定遠侯府和長樂侯府不同,定遠侯府的榮耀是定遠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,即便會引起陛下的不悅,隻要他父親肯出面,陛下也會因為不想寒了老臣們的心而考慮考慮。
秦時月笑了,“陸世子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,辰王為人坦蕩自愛,長相更是沒得挑,不知你是從哪覺得我不願意的。”
“我…”陸明昭臉色難看,憋了半天,突然道,“他常年駐紮邊疆,身邊沒有通房的丫頭、侍妾,沒有紅顔知己,這種人,不是身體有疾就是,就是有龍陽之癖,你确定要嫁給他?”
“無恥!”秦時月小臉一沉,眼神幾乎能殺人。
陸明昭見她動怒,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着急表明心意,“時月,以前是我錯了,隻要你點頭,我立刻想辦法幫你退了這門婚事,然後娶你為妻。我保證,以後一定好好待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