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那些小道童們手拿畫滿符篆的符紙逼上來,長公主臉色一沉,猛拍扶手一下。
可不等她開口,門口突然有人喊道:“太子殿下駕到~”。
衆人齊齊看向門口,在看到宋硯辭身穿宮裝,在下人們的簇擁下閑庭信步的走進來時,嘩啦啦跪了一地。
長公主皺皺眉。
他這是剛下朝就趕過來了?
想到什麼,她擰眉看向秦時月,眼裡多了一絲疑問:難不成硯辭今日過來,也是時月謀劃好的?
“老身/臣女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老夫人和秦可雲臉色發白,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跪下行禮。
宋硯辭掃視一圈,沒有理會衆人,而是停到長公主面前,恭敬喊了聲,“姑姑”。
長公主點了一下頭。
“參見殿下。”
秦時月正要行稽首禮,宋硯辭卻伸手,虛扶住了她,“時月不必多禮,大家也都起來吧,這裡不是宮中,大家不用這樣拘謹。”
他的動作讓秦時月有些不适,但面上不變,乖巧謝恩。
宋硯辭将秦時月的反應看在眼裡,滿意的勾了勾唇,随後看向衆人,“本宮來的不巧,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?”
所有人互看幾眼,偏偏沒人能猜透宋硯辭的心思,沒一個敢站出來回話的。
老夫人咬咬牙,在秦可雲的攙扶下福了福身子,“太子殿下,是這樣的”
她将剛才的事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,字字句句都将矛頭指向秦時月,半個字不提桃木劍射向自己的事。
她在賭。
當今聖上忌憚于辰王的勢力,早就有收回兵權的心思,太子作為儲君,定然不會想看到辰王再壯大下去。
而秦時月是長樂侯府嫡長女,雖然長樂侯府沒什麼底蘊人脈,是真正的有名無實,可隻要秦時月活着一天,便是皇後娘娘的救命恩人,便是靖垣王朝的功臣。
這也意味着,皇後娘娘母族的勢力便會成為宋墨辰和秦時月的最佳助力。
老夫人堅信,太子宋硯辭絕不會讓這種危險存在。
其他人雖然覺得老夫人的話有失偏頗,但跟自己沒關系,所以沒人站出來。
秦時月淡然的看着這一幕,心中隻想笑,老夫人這如意算盤打得響亮,而這些人也真夠涼薄的。
長公主冷哼一聲,正要說話,突然,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。
“殿下。臣女方才見那柄桃木劍刺中的是侯府老夫人,可老夫人閉口不提,這似乎,有些說不過去吧?”
秦時月怔愣一下,擡眸向那人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