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骁勇将軍府嫡女,徐瑩瑩。
上一世,她在江南養病三年,回來已是物是人非,再之後便被困于後院,失去了自由,所以她對這位徐大小姐,知之甚少。
她現在站出來為自己證明,倒是讓秦時月有些意外。
宋硯辭轉頭看向老道士,面上帶笑,聲音卻透着不怒自威,“徐大小姐說的可是真的?還有,道長說這府中有妖孽,可有證據?”
長公主挑挑眉,看向宋硯辭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審視。
如果說,徐瑩瑩站出來為秦時月說話讓她不可思議,那宋硯辭明顯站在秦時月這邊的問話,更讓她感到震驚。
老道士心裡一慌,額頭上的汗珠更多,結結巴巴的回道,“回,回殿下,徐大小姐說的,說的是真的,而且這府中确實有妖孽作祟,隻是,隻是這妖孽法力高深,擾亂了桃木劍的判斷,這才導緻它飛向了老夫人”
他心裡叫苦不疊。
早知道今日長公主和太子殿下會觀禮,他是如何也不敢當衆賣弄的。
隻是他這番話一出口,老夫人和秦可雲當即臉色一變。
不等她們開口,秦時月向前一步,恭敬福了福身子,“殿下,民女受皇後娘娘和長公主殿下教導,向來與人為善,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。今日被祖母指認,民女實在想不明白。”
說着,她紅了眼眶,然後期期艾艾的看向老道士,“道長既算出府中有妖孽作祟,不妨再施展一次神通,也好讓長公主和太子殿下看看你口中的妖孽。”
老道士臉色大變。
他不過是收了老夫人的銀子,配合演一場戲而已,哪有什麼真正的神通?
況且,剛剛的“術法”是個隻能使用一次的小機關,如今機關已用,他如何還能在衆人面前使用第二次“飛劍”?
可如今長公主和太子都在,他若是不照做,恐怕性命難保
無奈之下,老道士隻得硬着頭皮撿起桃木劍,口中念念有詞,再次揮動起來。
這次,桃木劍始終沒有任何異常,老夫人和秦可雲的臉色卻越發難看,心裡更是急的方寸大亂。
眼看老道士快要撐不住,老夫人咬緊後槽牙,再次站了出來,“夠了!想必是那妖孽見長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兩位貴人在,不敢放肆,所以道長尋不到蹤迹,不如改日再”
宋硯辭挑挑眉,似笑非笑的看向老夫人,目光銳利,“老夫人,長樂侯府近些日子屢屢出事,你作為侯府老太君,本應主持大局,穩定府中人心,卻輕信道士之言懷疑明月縣主,你可知這是何罪?”
老夫人心裡一驚,雙腿發軟,撲通一聲跪下,“殿下,老身冤枉啊!老身也是為了侯府着想,實在是侯府近來諸事不順,老身這才病急亂投醫是,是這個道士,是他诓騙了老身啊!”
老道士已經被吓的喪失了說話的能力,他臉色慘白的看着老夫人,牙齒打顫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秦時月眼看時機已到,連忙幫老夫人說話,“殿下,祖母一心為侯府,時月相信她确實是受人蒙蔽,隻是,祖母日日在佛堂常伴青燈,這個騙子是誰引薦給祖母的,居心何在”
她說着,盈盈水眸漫不經心的落在了秦可雲身上。
此時的秦可雲早沒了起初的得意,她惴惴不安的低着頭,一聲不敢吭,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。
可她怎麼都想不到,她一句話不說,秦時月也能将矛頭指向她,當即被吓的臉色一白,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痛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