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順着秦時月的目光看過去,紛紛看起了熱鬧。
那目光有同情,有厭惡。
長公主無奈的在心裡笑笑,然後闆着臉開口,“時月說的不錯,若是任由那個居心不良的人留在侯府,隻怕侯府才是真的永無安甯,老夫人,你說對嗎?”
最後幾個字,已經多了一絲威脅。
老夫人雖然不甘心,但也明白,事情到了這一步,除了斷尾求生,将事情推到秦可雲身上,她别無辦法。
她咬咬牙,擡起頭來,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和決絕,“長公主殿下說的是,這一切都是秦可雲這個養女做的,是她将這個假道士引薦給我的!”
“我沒有,不是我”秦可雲雙腿發軟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不斷搖頭,“殿下明鑒,我真的沒有做過,是祖母,是她”
“放肆!侯府待你不薄,将你一個養女當做掌上明珠寵愛三年,可你不思進取,多次做出有損侯府名聲的事,如今還敢狡辯!?”
老夫人怒目圓睜,哪敢讓秦可雲為自己辯解?
宋硯辭是沒心思管這些後宅小事的,他隻想盡快解決這些事,然後和秦時月好好“談談心”。
他大手一揮,直接冷聲下令,“長樂侯府養女秦可雲品行不端,意圖構陷明月縣主,本殿念你懷有身孕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即日起,将你從長樂侯府除名,與侯府再無半點關系”
“殿下!”
宋硯辭還沒說完話,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。
母親?
秦時月順着聲音看去,果然看到長樂侯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來,她身後,還跟着被擡進來的,渾身惡臭的秦懷瑾。
他們一出現,除了老夫人、秦可雲和下人們,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,臉色相當精彩。
長樂侯夫人一進來就狠狠瞪了秦時月一眼,然後朝長公主和宋硯辭行了大禮,“臣婦病情初愈來晚了,還請二位殿下見諒。”
長公主一眼就看出了長樂侯夫人對秦時月的嫌惡和不滿,但她也沒有當場發作,畢竟,如今站在時月這邊的不止她一人。
宋硯辭微微颔首,示意她起身,目光落在被擡進來的秦懷瑾身上,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。
長樂侯夫人看到挺着肚子的秦可雲滿臉是淚的跪在地上,心裡頓時一緊,不僅不起身,反而恭敬的低着頭求情,“殿下,可雲雖然是臣婦的養女,但她如今已有幾個月的身孕,還望殿下開恩,讓她起來吧”
秦可雲在看到長樂侯夫人和秦懷瑾進門後明顯松了一口氣。
原以為長樂侯夫人指不上,沒想到,她竟然清楚了。
太好了,有她在,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!
宋硯辭心裡不悅,但還是點了頭。
秦可雲忙起身,在長樂侯夫人的詢問下,哭哭啼啼的将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,言語間,把自己描繪成了一個無辜受冤的可憐人,而冤枉她的,就是秦時月和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