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樂侯夫人聽完,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
但是對于老夫人,她不敢指摘,隻能将怒火發洩到秦時月身上,“秦時月,你平日欺負可雲就罷了,如今竟然還誣陷她,迷惑太子殿下,想将她從侯府除名,你怎能如此惡毒!?”
所有人都蒙了。
他們怎麼都想不到,一個母親,竟然會為了一個養女當衆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下不來台。
秦時月心中冷笑,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她的小臉上寫滿委屈,然後緊抿着唇瓣開口,一副堅韌卻又悲傷不已的樣子,“母親,女兒一直恪守本分,您怎麼能這麼說女兒呢?今日的事确實是秦可雲做的,這是祖母親口承認的,您不信,大可以問長公主和太子殿下。”
長公主黑着臉,聲音有些陰沉,“明月縣主所言不虛,今日的事本宮全程看在眼裡,縣主是冤枉的,有老夫人的證詞在,可以确定,是秦可雲蓄意構陷,太子的處置并無不妥。”
長樂侯夫人呼吸一滞,心裡雖然不甘,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。
秦懷瑾努力忽略衆人看他時的表情,羞憤欲死的掙紮着支起身子,瞪着秦時月,“秦時月,就算長公主殿下說的都是實情,可我呢?你将我害到如此地步,你有什麼好說的!”
他的聲音虛弱不堪,卻又充滿恨意,一時間,讓看熱鬧的衆人伸長了脖子。
“兄長這話從何說起?明明是你自己行為不端,在外不睦兄弟,在内不尊長輩,還還差點害姨娘流産,這才受了父親的家法,這些與我何幹?”秦時月委屈不已。
好家夥。
短短一句話,卻将秦懷瑾這些日子做的荒唐事揭露了個遍。
衆人聽完這番話,再看向秦懷瑾時,目光隻剩鄙夷和嫌棄。
秦懷瑾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痛的,一時間,臉色鐵青,身子止不住的顫抖,卻又無法反駁。
宋硯辭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場鬧劇,心裡對秦時月的興趣越來越濃厚。
若說之前他對她的感覺隻是流于表面,單純的想要占有,那現在,就是想更多的了解她,讓她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女人。
長樂侯夫人也沒想到,他們及時趕到,不僅沒有讓事情反轉,反而讓所有人多看了侯府的笑話。
她緊緊攥着拳,看向秦時月的眼神恨不得掐死她,不過,好在她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時候。
深吸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她扯着僵硬的嘴角開口,“原來是娘誤會你了,既然是場誤會,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,來人,将這個騙子亂棍打出去!”
呦,這是知道他們站不住腳,打算退而求其次,把關鍵證人趕出去,再之後嘛,這個道士不知發生個什麼意外,慘死街頭?
秦時月強忍笑意,清清嗓子道,“娘親,兩位殿下還在。”
言外之意,你沒有資格做決定。
長樂侯夫人臉色一白,身子搖晃一下。
她當然知道兩位殿下在,正因為不想讓他們再摻和進來,所以她才會直接下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