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姨娘離開了,屋内的氣氛卻越發凝重,長樂侯來回踱步,不時望向門外。
秦時月冷眼旁觀,心中暗想:這老匹夫表面裝的孝順,實則連親生母親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。
突然,雙眼緊閉的老夫人劇烈咳嗽起來,嘴角還滲出了一絲鮮血,劉嬷嬷驚呼一聲,剛要撲上前去,卻被秦時月拉住了。
“嬷嬷,還是我去看看吧。”說着,她快步走到床邊,二次診脈,這次,眉頭倒是舒展了許多,“祖母咳出了一些淤血,脈搏比剛才強健些了。”
說話間,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下一秒,長安匆匆走進來,“劉太醫到了!”
長樂侯往裡瞧了一眼,然後道,“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,既然太醫到了,那我就先去上朝了,有什麼事回來再說。”
說完,不顧咳嗽不止,他直接轉身離開了。
長樂侯夫人也想走,可想到秦可雲的事還沒個着落,撇撇嘴,按捺住了不耐煩,留了下來。
劉太醫提着藥箱匆匆入内,先是向衆人行了一禮,而後快步來到床前。
他先是仔細查看了一下老夫人的面色,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,最後才搭脈。
診脈時,大夫的眉頭越皺越緊,眼裡也多了一絲糾結。
“大夫,我祖母情況如何?”秦時月故作擔心的問到。
劉太醫收回手,掃了秦時月一眼,然後朝着長樂侯夫人拱了拱手,“老夫人脈象紊亂,屬氣血兩虧之症,但這情況不會吐血。方才我聞了聞老夫人的血,味道刺鼻,更像是中毒。”
“中毒?”劉嬷嬷驚呼出聲,随即又慌忙捂住嘴,眼神複雜的看向秦時月。
這裡跟老夫人有仇的,就隻有大小姐,難不成是她
秦時月面色如常,隻是微微蹙眉,“祖母平日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照料,怎會中毒?劉太醫可看好了?”
她親自研制的藥,藥效如何,會不會被驗出來,她最是清楚。
況且,她剛剛親自把脈,脈象确是混亂,但并沒有半點中毒的迹象。
聯想到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,秦時月的心裡有了一個猜測。
她挑眉看向一旁的秦懷瑾,不由自主的冷笑一聲。
原來他讓長安去請劉太醫是這個目的,可真是好算計!
秦時月面上不動聲色,隻是靜靜觀察着屋内衆人的反應。
既然他們要玩,那她就陪他們玩個夠,正好,劉嬷嬷這個老虔婆活的夠久了,也是時候讓她早登極樂了!
劉太醫冷哼一聲,“老夫行醫多年,絕不會看錯。老夫人體内确有毒素淤積,秦大小姐是懷疑老夫的醫術,還是說,這下藥的事和你有關,你擔心老夫查出什麼?”
長樂侯夫人聞言,眼睛立刻瞪大,“中毒?秦時月,是不是你搞的鬼!?”
一旁的春蘭被吓的渾身哆嗦個不停,腦袋垂的更低,更不得鑽到桌子底下,生怕大家看到她一樣。
藥是她下的,可她也是因為秦時月說,這藥隻會讓老夫人身體虛弱,不會被任何人查出來,才敢下藥。
可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