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月不慌不忙坐下,目光平靜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,然後看向劉太醫,“劉太醫既然說我祖母是中毒,那請問,她所中何毒?可有解毒之法?”
劉太醫眼珠子轉了轉,面不改色道,“老夫雖然暫時不能确定老夫人所中何毒,但萬幸老夫人中毒不深,待老夫開幾副解毒湯藥,再施針催吐,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。”
老夫人原本就是氣血兩虧,隻要氣血補上來,用不了多久确實能恢複如初。
隻是他收了好處,這種事,他自然不會說出來。
秦時月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,“劉太醫,您确定不是看錯了?我方才為祖母診過脈,她的症狀分明是氣血兩虧,怎會與毒物有關?”
“秦大小姐這是在質疑老夫的診斷?還是說,你是故意隐瞞老夫人中毒一事的?”劉太醫冷哼一聲,眼神淩厲。
這就沉不住氣了?
秦時月心裡好笑,正要說話,卻被秦懷瑾打斷了,“好啊你,你在府裡攪弄風雲也就算了,如今竟然敢給祖母下毒,來人!将秦時月關進柴房,等候發落!”
關進柴房?
“誰敢動我!”秦時月眸光一沉。
他又想用上一世的法子将她先行囚禁,然後隐瞞她的行蹤,再以各種折磨人的手段折磨她,直至她咽氣嗎?
不可能!
“反了你了!”長樂侯夫人不是個傻的,立刻明白了秦懷瑾的用意。
秦時月已經脫離掌控,正好趁這個機會将人拿下,到時候,是殺是罰,全憑她說了算!
“來人!把這個不孝女給我拿下!”想通了關鍵之處,長樂侯夫人厲聲喝道。
很快,幾個粗使婆子圍了上來。
秦時月歪着腦袋輕笑一下,笑容裡帶着嘲諷和不屑。
随後,她不慌不忙的從袖袋中取出一塊令牌,在衆人面前一亮,“見令如見皇後親臨。”
話落,屋内一片寂靜,落針可聞。
那幾個剛挽起袖子的婆子們面面相觑,肉眼可見的慌張,誰也不敢上前。
長樂侯夫人、秦懷瑾、劉太醫等人更是臉色瞬間慘白,臉上除了不敢置信,還有不甘。
秦時月又笑了,“見令牌如見皇後娘娘,母親,莫不是要以下犯上?”
長樂侯夫人臉色鐵青,最終膝蓋一軟,跪在了地上。
秦懷瑾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鸷,藏在袖中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,卻也隻能跪下來。
劉太醫更不用說,秦時月聲音才落,他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随後,婆子丫鬟們齊刷刷跪了一地,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不敢擡頭,隻有春蘭,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。
沒想到大小姐手上有這種好東西,這樣一來,就算查出老夫人中毒,她也不會受到波及了
“劉太醫。”秦時月沒有理會衆人,擡腳走到他面前,笑吟吟的看着他,“你方才說祖母中毒,本縣主雖然跟你意見不同,但也願意相信你,畢竟你入宮幾十載,想來不會出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