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葭甯跑過來從門縫裡張望,隐約看到一個生鏽的鎖頭,試着卯足勁全身朝門上撞去。
要是以前,她一個飛腿便可把這種破門踢開。
可現在,門沒動,自己先腿軟差點跌倒。
門被人從外頭鎖住,看樣子陷害他們的人是打定主意要捉奸拿雙了。
“鄉親們快來,秦葭甯那浪丫頭和二毛子進了這個屋了喏!”
隔着鐵門,秦葭甯遠遠地便聽到陳姜氏的叫喊聲,緊接着便是一陣嘈雜的呐喊。
捉奸大隊就在來的路上,若自己這副模樣被看到,那就正中了陷害者的意。
二人對視一眼,默契地開始在倉庫内搜尋出路。
倉庫不大,隻有五十來平米,沒有窗戶,密不透風。
東面牆邊堆着壞損的勞作道具,角落裡還有幾張淘汰下來的闆凳,都已經缺胳膊少腿。
西面牆邊擺着闆車,車輪子壞了兩個,歪扭着。
闆車上有一盞煤油燈,修理用的扳手和錘子,以及三本發黃的教科書。
秦葭甯摸了摸扳手,視線落在教科書上。
這種地方怎麼會有教科書,還真稀奇。
她才瞄了一眼,那書本便被顧序州收了回去,珍惜地藏進口袋裡。
她隻好再去看其他的,發現煤油燈早已經油盡燈枯,屋内唯一的光亮來自頭頂。
秦葭甯擡起頭,看到月光從屋頂的破洞外射入。
倉庫的瓦片屋頂年久失修,破出一個不大的口子,勉強能讓一個瘦小的身子通過。
破洞高高地懸在上空,映着夜空的圓月,遙不可及。
“看樣子,這破洞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她忙去扒拉牆角的那幾把破闆凳,可這些淘汰品别說是站人,根本立都立不住。
捉奸大隊的呐喊聲越來越近,秦葭甯抓着桌椅的手急得冒出汗。
她的腿腳功夫還在,但若能有個踏腳點,應該能從洞口翻出去。
可想讓這些破玩意站起來,除非大羅神仙來施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