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,找準角度組合,還能用。”
剛才還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顧序州突然開口,說話間寬大的手已經握住了秦葭甯懷裡的破闆凳。
他掃了一眼破闆凳,在腦内快速組建模型,很快便利用這些肢搭出一個塔台。
“你怎麼做到的?”
秦葭甯驚奇地看着那塔台,忍不住上手拍了兩下,那東西模樣雖然奇怪,卻意外地結實。
“你快走,我留下掩護。”
門外的叫喊聲近在咫尺,顧序州的眼裡染上一層陰影,他利落地将秦葭甯抱上塔台。
誰知秦葭甯掙紮着從上頭跳了下來,反問道:“那你呢?”
“他們沒有證據,也不會把我怎麼樣。”
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
“總之,你快走。”
顧序州的語氣堅定,闆正着臉命令秦葭甯快點離開。
可他的心裡比誰都清楚,欲加之罪何患無辭。
自己是從申城下放來農村思想改造的,再加上這張二毛子的臉,在村裡本就不受待見。
若是攤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,隻怕會被活活打死。
“把門砸開,看着對狗男女能往哪裡跑。”
“這頭毛女不要臉,勾引誰不好,勾引二毛子。”
“甯甯,不用怕,哥來救你了。”
陳姜氏咒罵聲從門縫裡鑽進來,尖銳而刺耳。
同行的還有原主的表哥秦壽,人如其名,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。他本就是這次陷害案的始作俑者之一,此時卻裝的無比深情,令人作嘔。
大門上的鎖頭被他們擺弄,再次發出“哐啷,哐啷”的聲響。
眼看着大門即将被打開,秦葭甯一個健步,利落地跳上塔台。
她目光如炬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顧序州,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動搖。
“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戰友,我一定會回來救你。”
還不待顧序州回應,她已經靈巧地爬上塔台最高端,輕輕一躍抱住房梁,劇烈的動作讓她忍不住咳嗽。
這副身子比想象的還要脆弱。
再加上獸藥影響,她頭腦發昏,身體竟然向後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