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小妮子自己做下三濫的事情還頂嘴,好啊,跟地主崽子在一起,果然人都變得混賬了!”
“你們兩個?什麼時候的事!”被書記堵在身後的秦壽不能接受。
秦葭甯見狀,再次梨花帶雨地哭起來。
“陳姨,今早我身體不舒服,幹活慢了些,害你少賺半個工分,我知道你很生氣,但你不能污蔑我,毀掉我的清白呀。”
秦葭甯眼淚珠子掉的激烈,可口齒卻異常清晰,仿佛要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清清楚楚地塞進所有人的耳朵。
“陳姨,我今早真看見你在那罵葭甯。”
“對對對,我也聽到了,說是秦葭甯手腳慢,害你少了半工分。要真是為這事,你就過分了,一個長輩怎麼能拿晚輩清白開玩笑。”
“我、我沒有!你們這群小丫頭,我陳姜氏清清白白,都是為了咱們村子的名聲,什麼時候有過私心!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我!”陳姜氏急得直拍自己大腿,可無憑無據隻能幹着急。
秦葭甯低頭哭泣,擡起胳膊用袖子擦淚,在衆人面前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臂。
以及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痕。
“我的老天爺,她那手怎麼回事?”
“好好的姑娘都被打成什麼樣了!你們又在這兒污蔑她,真是太可憐了。”
秦葭甯低着頭,怯生生地來到陳姜氏的身邊,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鐵皮盒。
“陳姨是為了村裡好,但是陳姨,我知道你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,早上因為我活沒幹好,還害你手腕劃傷,肯定是我不對。這裡有塊藥膏,是我特意請人從縣裡帶回來的,對你大腿上那舊傷疤也有效,藥膏送你,就當我給你賠禮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别生氣了。”
秦葭甯順着陳姜氏的話頭誠懇道歉,又乖巧地把藥塞到她手裡。
“别扯遠了,我可不是因為早上那事情針對你,我不對,你怎麼知道我腿上有傷!”陳姜氏突然面色發紅,情緒激動。
“我”秦葭甯支支吾吾,偷瞧秦壽一眼,連忙低頭,“是阿壽哥說的。”
陳姜氏一聽,捂着胸口差點暈倒。她大腿根的确有一道舊傷疤,因為傷的地方特殊,這個秘密傷隻有她死了十幾年的男人知道。
“死丫頭,你胡說八道什麼!快閉嘴。”秦壽很快意識到不對勁,跟個炮彈似得又要打人。
陳姜氏二十出頭就死了男人,現在也不過三十幾歲,正是徐娘半老的年紀。秦壽大小夥子,正是火氣旺盛,所以偷看過幾次陳姜氏洗澡,看到過大腿那道疤痕。
可這件事他絕對沒和秦葭甯說過,這死丫頭是怎麼知道的!
人群哄然笑了起來。
陳姜氏的臉由紅轉黑,她最講究清白,聽到這爆炸性的消息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口。
此刻她也已經顧不上秦葭甯和顧序州的破事,尖叫着抓起地上的鐵鍬朝秦壽亂揮。
眼看着倉庫内局勢一片混亂,破事越扯越多。
老書記實在看不下去,怒吼一聲讓衆人安靜。
“葭甯,小顧,今天這件事就算了。”書記看向二人,囑咐道,“但是男女談朋友,你們要講規矩,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。”
“書記說的是,其實我和序州本來就有結婚的打算。”
秦葭甯低着頭,扯了扯顧序州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