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葭甯所在的柳下村背山靠水,山頭下來的小溪在牛棚百米外的位置正好彙入繞村河。
她砍了根樹枝,找了細線纏在上頭當魚線,又找了些野菜揉成小團當做餌。
這會兒農民都已經趕回家,河邊沒什麼人,秦葭甯坐在河邊垂釣,顧序州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樹邊看着少女的背影。
太陽西下,夕陽在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餌料帶着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水中,濺起一圈小小的漣漪。
秦葭甯屏住呼吸,眼睛緊緊盯着魚線,那根細線在水中微微晃動,仿佛随時都會傳來魚兒上鈎的信号。
就在這時,魚線猛地一沉,水面上泛起一片水花。秦葭甯緊握住魚竿,用盡全力往上拉,魚線抽出水面。
空的。
再一次。
又是空的。
幾次落空,秦葭甯額頭上露出細密的汗,牛皮吹早了。
上一世的裝備和這年頭的道具終究是差距太大,上一世華國繁華,出任務時帶的也都是最好的裝備,現在她手裡隻有一根不像樣的破樹枝。
“唉,早知道中午就應該把那袋蘑菇帶回了了。”想起放在秦家廚房的那一籮筐蘑菇,她的肚子傷心地哭起來,咕噜咕噜。
一大早摘得蘑菇,有毒的沒毒的,都放在秦家了。
也不知道周秀禾回來看不到她會不會哭,那個笨女人能分清蘑菇的種類嗎,她可别傻到把毒蘑菇當飯吃了。
秦葭甯托着下巴,看着水面出神。旁邊,顧序州接過魚竿,坐了下來。
顧序州:“我來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秦葭甯一把扯掉魚線,用随身的小刀削尖了樹枝,朝着上遊的小溪走去,“文的不行,就來武的。”
秦家大屋。
周秀禾坐在秦葭甯閨房的床上,她摸着秦葭甯的包袱,默默地抹眼淚。
之前秦葭甯告訴過她藏包袱的地方,說方便帶走跑路。
她一直以為小囡囡是在開玩笑,那孩子瘦胳膊瘦腿,自己一個人怎麼在外面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