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着顧序州結實寬厚的後背，她覺得異常安心，剛趴上就輕輕打起呼。
顧序州後背一僵，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跳再次加快，他特意放彎身體，保持身體不動。
感受着後背傳來的起起伏伏的規律節奏，他冰冷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。他放下手裡的碗筷，寬厚的右手小心地拂過秦葭甯垂下來的右手。
“别動。”秦葭甯嘟囔着，将臉翻了個面，繼續發出平緩的呼噜聲。
“呵呵呵。”
顧序州一怔，抿着嘴寵溺地笑起來。
秦葭甯迷迷糊糊地聽到好聽的笑聲，夢裡好像出現了個帥哥，她跑着追過去，迷迷糊糊又睜開了眼。
“顧序州”她半夢半醒之間開口說話。
顧序州目視前方，臉頰上是秦葭甯呼出的溫熱的氣，他耐心冷靜地聽着。
“我不好看嗎？”秦葭甯又閉上了眼睛，迷糊地問道。
顧序州沒有遲疑，淡然回答：“好看。”
“那你是喜歡男人？”
“不是。”明知道對方是在說夢話，他還在認真地回答。
秦葭甯嘟嘟囔囔地繼續睡了，許久又開口道：“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？”
顧序州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，他有些哭笑不得，不知道秦葭甯到底夢到了什麼，居然問出這種問題。
“我還挺喜歡你的，好像做真服氣也不是不行。”秦葭甯睡的很深，可夢話卻一字不差地進了顧序州的耳朵。
她挪了挪身子，想找個更好的角度睡覺，柔軟的薄唇正好在顧序州的耳垂着來回擦拭。
顧序州本就發紅的耳朵更是熱的跟煮熟了一般，好像有無數隻螞蟻爬進他的心窩，在上頭密密麻麻地咬着，讓他心癢得慌。
他抓住秦葭甯的右手，一個轉身，将背上的小人一下拉進自己懷裡。隻是瞄了一眼她睡着的樣子，那股撓癢癢的抑郁感更強烈了。
“顧序州”秦葭甯又開始說夢話了，這回大概又了個夢境，她氣鼓鼓地開始拳打腳踢。
顧序州将睡覺都不老實的秦葭甯攔腰抱起，小心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。
自己卻轉身拿了衣服，去廁所洗了一個從頭到腳的冷水澡。
七八度氣溫的山區，沒有暖氣的廁所，一桶冷水倒下去，總算把他心裡那股莫名的火壓下去。
顧序州在書桌前坐了一夜，耳邊是秦葭甯均勻的呼吸聲，面前的書敞開着，未曾翻過一頁。
第二天一早，秦葭甯獨自在牛棚醒來，伸着大大的懶腰走出房門，正好對上顧序州清冷俊美的臉。
“葭甯。”他闆正着臉，認真對秦葭甯說道，“我那方面沒有問題。”
秦葭甯皺着眉頭，一臉問号，耐心聽他說下去。
“你我雖是夫妻，但尚未領證，出于責任，我不能對你做出越軌之事。”顧序州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黑眼圈，使他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有些憔悴。
“不過你放心，我一旦認定的妻子就絕不會變心。”他雙眼堅定地看着秦葭甯，等待着她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