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理解。”
秦葭甯點點頭,一副自己明白的表情。
她沒想到原主的酒量會這麼差,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對顧序州說了話,讓他誤會,一大早起來說些不着邊的話。
難道說,顧序州這書呆子開竅了,想到自己未來有了喜歡的女孩,擔心帶着自己這個拖油瓶無法脫身?
想到這,秦葭甯感覺心裡堵得慌,可她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。
立馬擠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:“我很清楚咱兩隻是合作夫妻,你要以後有了喜歡的女孩,我一定馬上和你離婚。”
她想哥們似的上前,用力拍了拍顧序州的後背:“放心,我不會賴着你的。”
“啪啪。”
顧序州感受着後背傳來的剛勁有力的拍打聲,腦袋嗡嗡作響,感覺自己像個小醜。
昨日在腦海裡回顧了一夜以往看過的涉及愛情的文學小說,從《紅樓夢》到《源氏物語》,從《巴黎聖母院》到《呼嘯山莊》,他甚至連《水浒傳》裡潘金蓮和西門慶的故事都做了分析,得出男性在感情上必須坦誠忠誠結論。
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表白,秦葭甯這回答是什麼意思?是說他們哪怕領證,夫妻關系也算不得數,随時都可以離婚嗎?
他苦澀地笑笑,沒有說話。
畢竟對方隻是為了幫自己猜被迫定下的婚約,如果對方日後心裡另有所屬,自己要是搶占着不放人,那就太不是男人了。
隻是,為什麼自己回感到心痛?
顧序州垂下眼眸,藏起眼中的寂寞,故作大度地笑着:“你要是有了合适的人,我也随時可以放手。”
他的聲音溫柔好聽,輕飄飄的,就像是初春的細雨。可這幾個字滴到秦葭甯的心頭,就像是針紮一樣。
“好了,倉庫那邊還等着我們幹活呢。”秦葭甯不願意在繼續話題,快速給自己紮了個麻花辮垂在胸前,抓起工具催促着去幹活。
她急匆匆跑出院子,手裡的鏟子勾到了門口篩子裡曬着的番薯幹,篩子猛地飛出去。
“小心!”
秦葭甯扔掉鏟子,一個箭步飛上去,和沖過來的顧序州同時抓住了篩子,篩子裡的番薯幹擠成一團,一根也沒掉到地上。
兩人四目相對,時間仿佛停滞了幾秒,同時笑出聲。
“cky!”秦葭甯小聲地嘟囔着,将篩子放原位。
“你還會英語?”
“我在隔壁村的電視劇上學的,村姑不能學英語嗎?”秦葭甯拍去手上的灰。
顧序州笑笑:“那你還挺厲害,說的很标準。”
他站在院子門口,等秦葭甯過來一起去工地。工地上,兩人說說笑笑,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關系。
短短的路程,他們天南地北地聊着。秦葭甯擡起頭,看着陽光下那張建模般的側臉,兩人好性格大相徑庭,卻總有說不完的話題。
如果他真的會有喜歡的女孩,她希望那個時間能來的遲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