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民想想,覺得妹夫說的在理,再悄悄顧序州看甯甯的眼神,感覺就跟愛蘭看自己時候一樣,他雖然傻,但也瞧得出那眼神是極為喜歡的。
“小顧,你以後可不準辜負我妹妹,要不然我這個老實人也是會動刀子的。”秦大民故作兇狠地警告道。
他自己是男人,更清楚男人的感情是多麼的不值錢,現在愛的再火熱,過個十年八年的,沒準就變心了,畢竟天底下像他這樣始終如一的男人還是少數。
顧序州苦澀地笑笑,沒有回答,眼神卻追着秦葭甯的身影而去。
他倒是想當一輩子的真夫妻,可對方沒那個心思,他一個勁的熱臉貼冷屁股,沒勁。
“我問你話呢。”秦大民急了,不回答,難道真有什麼心思?
顧序州這小白臉他一個男人看着都覺得好看,更何況其他小姑娘。自從他修剪了頭發,露出正臉後,那躲在角落裡偷看他的小姑娘就多了不少。
顧序州敷衍地笑笑,這大舅子真和他媳婦是一個媽生的嗎,腦子看上去不太好使,周邊的那些姑娘哪有他家的小狐狸來的有趣?
顧序州的眼睛自帶濾鏡,在認識秦葭甯之前,他的世界上根本沒有性别之分。
可他對别人沒心思,可不代表别人對他沒心機。
第二天幹活時,秦葭甯又去後山打獵,李招英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悄悄來到了顧序州所在的牛棚。
李招英的裙子單薄,即便外頭套了紅白格子的棉服,她還是冷的直哆嗦。
顧序州低頭掃着牛棚裡的牛糞,他早已經注意到門外的那一抹紅色,注意到是李招英,故意避開了眼,當作沒看到。
冬天寒冷,顧序州特意給牛棚圍上了擋風的木闆,可李招英嫌棄那臭烘烘的牛糞會髒了她新買的裙子,甯願吹着冷風也不願進去。
十幾分鐘過去了,顧序州也沒有回頭的意思,她終于耐不住了,掐着嗓子叫道:“顧序州同志,我都站着老半天了,你也不請我進屋坐坐嗎?”
“李同志,這牛棚臭氣熏天,你穿的花枝招展地要進來,難道這就是所謂地臭氣相投。”顧序州依舊沒回頭,說的話冰冷帶刺。
李招英壓着火氣,笑着繼續搭腔:“誰說進牛棚了,你家不就在旁邊嗎,不能請我去那屋裡坐坐?”
“我妻子出去了,你一個外人進來不合适。”
李招英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,這顧序州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,自己都快凍出鼻涕了,沒時間和他瞎耗。
她眼珠子一轉,有了主意:“你難道就不想聽聽秦葭甯以前的事情?”
“我自己妻子的事情,她願意說的話就不需要經外人的口。”顧序州手裡的動作一頓,關于秦葭甯的事情,要說不感興趣是假的。
李招英得意:“關于她以前的男人,她也會告訴你?”
顧序州沒說話,卻轉過身,終于正眼看李招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