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序州，我好冷。”
秦葭甯躺在床上，身上已被換了幹淨的衣服，蓋着厚厚的棉被，嘴裡依舊迷迷糊糊地嘟囔着。
“來，喝藥。”
顧序州聲音哽咽，他将意識不清的秦葭甯扶坐起，小口小口地給她喂草藥。
牛棚的暖氣被秦壽弄壞了，顧序州找了秦葭甯兩日，今天才發現房間裡寒冷刺骨。
可秦葭甯就像是燒紅的火爐，滾燙燙的，燙得讓人心慌，好像一不注意她就會永遠睡過去。
而她的手卻像寒冰一樣冷，她胡亂吞了兩口藥，就縮在顧序州懷裡發抖。
“好冷，好冷。”
顧序州看着小人在自己懷裡顫抖，才好不容易才長了肉的小臉兩天就瘦出了尖下巴，心裡就跟紮了刀一樣。
他解開自己的上衣，大手裹住小手放在胸口取暖，他揉搓着，希望那雙冰冷的手快點升溫，哪怕變得滾燙也能讓體溫穩定下來。
兩天，一夜。
第二天的晚上，秦葭甯的溫度終于降下來，她趴在顧序州的胸口，擡頭便看到那張立體的睡顔均勻呼吸着。
“你醒了？”
秦葭甯隻是微微動了手指，顧序州便敏銳地驚醒，看到她恢複神色，男人緊繃的眉頭終于松開。
“餓了吧，我給煮了粥。”
秦葭甯使不上力氣，乖乖點頭，接過食物時兩眼放着光，狼吞虎咽喝了兩大碗粥，這才呆呆擡起頭，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顧序州。
“餓。”她淡淡道。
“你睡了兩天，之前又沒怎麼吃東西，暫時該不能吃太多，要不然嗯！”
秦葭甯不等顧序州說完，輕輕一拉顧序州的衣領，用唇堵上了對方的嘴。
“我再給你做點吃的…”
“不要，我想吃你。”
“别鬧，嗯！”
秦葭甯再次堵住他的嘴，她的聲音很輕很柔，說的顧序州心裡酥麻麻的。纖細的手挽住顧序州的脖子，徹底讓對方沒了防備。
屋内燭光搖曳，牆上人影交錯。
這一夜顧序州難得睡得很沉，錯過了一貫的早讀時間，直到牛棚的大門被“啪啪”咂響。
“秦葭甯，你這個賤人，給我滾出來！”
秦葭甯捂着被子，打了個哈欠：“林煜陽，他來幹什麼？”
牛棚這地方有毒，隔三差五來人打擾夫妻生活，還好門上又加了兩個鎖。
“我去應付，你慢慢來。”
顧序州快速穿好衣服，起身去開門，他側着從門縫裡出來，順手帶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