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煜陽來勢洶洶,身後還跟着幾個平日裡交好的男青年,手裡還都拿着家夥。
“秦葭甯呢,有膽子做,不敢承認是吧!”林煜陽氣急敗壞,也懶得裝紳士了,“村裡的大學生推薦名額都已經要給我了,她去書記那裡說三道四,非我搞什麼論題競争”
“你學識不如别人,沒搶到名額?”顧序州冷笑一聲,“技不如人,你來怪一個姑娘?”
“我我、我怎麼可能比不過一個女人,肯定是秦葭甯在當中做了手腳!”
林煜陽臉漲得通紅,跳起來要扯顧序州的衣領。
身高不夠,抓住衣領也矮人一頭,顯得越發尴尬。
“讀書不如人,就回去多看兩本書,别在這打擾我太太休息。”顧序州垂下眼看林煜陽,面上無色,眼底卻藏着陰鸷。
林煜陽被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看的渾身不自在:“顧序州,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,真以為自己會修點機器就是個人物了?你就是掃牛棚的,一個有罪在身的下放分子,你這輩子給我舔鞋面都不配!”
“嘩啦!”
顧序州身後的門被打開,一盆酸臭的腌菜水潑到了林煜陽身上,腌菜剩下的菜渣子占滿了他精心梳理的油頭上。
“林知青,我還以為腌鹹菜的汁水已經夠臭了,沒想到還是你這嘴比泔水還臭。”秦葭甯将手裡的面盆一扔,捂着鼻子皺眉頭。
王阿婆臨走前送了她一個腌菜,阿婆手藝不行,鹹菜全臭了,秦葭甯舍不得扔,正好拿來喂某些不張嘴的豬。
“秦葭甯,你這個瘋婆娘!”林煜陽用手帕抓狂地擦拭頭發臉頰,滿身的酸臭味急得他直跳腳。
“林知青,公社分給村裡的大學生推薦名額,本來就是要依據每個知青的能力和學識。人家秀秀文化課比你優秀,下鄉的工作也完成的比你好,這名額給他很合理吧。”
秦葭甯被困在後山幾日,并不清楚村裡發生的事情,當初她不過是向書記提了一個意見,書記也答應了競選絕對公平公正。
比不過,隻能說他林煜陽自己技不如人。
“那秀秀就是個隻會做飯燒菜的女人,她要是不作弊,能赢得了林知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