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那個曾經閹割兄長、毆打生父的悍婦秦葭甯,正獨自來到一個陌生的小區。
小區地處市中心,雖然環境有些陳舊,但聽說裡頭住着的都是些教師、醫生的高級知識分子。
她按照手裡的地址朝小區裡面走去,道路兩旁是郁郁蔥蔥的草坪和樹木,一群上了年紀的大爺圍在樓道口下圍棋。
“老爺爺,請問這裡有一個姓陳的醫生嗎?”秦葭甯客氣地向一位獨自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老大爺問道。
老大爺穿着幹淨整齊的灰色中山裝,腿上蓋着厚毛毯,身邊還放着收音機,正聽着新聞報道,似乎沒注意到秦葭甯的詢問。
秦葭甯看得出來這老爺子應該有着體面的工作,但性格卻有些古怪,她微笑着又問了一邊,老人才有了反應。
他沒說話,擡了擡手,指向左手邊的最粗的那棵樹。
秦葭甯順着視線看去,不由地皺起眉頭:“老爺爺,那邊什麼人都沒有,連房子也沒有。”
那個方向出了空蕩蕩的樹,就是幾張長椅。
“20、19、18、17”老爺子低頭看着手表,突然開始倒計時。
當他數到“0”時,真有人影來到了長椅旁邊。
一個滿頭白發、蒼老的厲害的婦人推着輪椅過來,她扶着輪椅上的男人坐到長椅上,又貼心地給他蓋上溫暖的毯子。
秦葭甯聽護士說過,陳醫生的兒子在十幾年前工作出了意外,導緻半身不遂。兒媳婦承受不住家庭的變故,丢下兩個孩子跑了,陳醫生這才提前退休回家照顧兒子和孫子孫女。
看來那個白發的就是陳醫生了!
事不宜遲,秦葭甯焦急地向上去跟對方詢問徐華英的事情,剛走了兩步,就看到一個卷發的女孩搶先走過去搭話。
“你好,請問你是杭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陳醫生嗎?我叫”
秦葭甯一步步小心地靠近,女孩的聲音很輕,她隻能模模糊糊地聽到隻言片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