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和絕望感,令陸廷淵一瞬間大腦空空,面如死灰。
半分鐘後,陸廷淵猛地擡頭看向齊主任,語氣堅定又激動,“拿走我的聲帶,把我的聲帶給我的孩子!讓我成啞巴,讓我的安安恢複健康吧!”
齊主任又惱又氣,“你知不知道聲帶是無法移植的!就是摘了你的聲帶,那孩子也無法恢複!”
“那孩子上輩子是欠你的嗎,居然有你這樣的父親!”
“你安心待着吧!我會照顧好那個孩子,我也會盡量想辦法去治療她,即便希望渺茫,我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一個四歲的孩子這輩子都無法說話!”
齊主任冷哼了一聲,離開病房前他對着陸廷淵狠狠發了個白眼,獨自念叨着,“給孩子取名叫安安,難道不是為了讓她平安長大嗎?取這種名字的一般都是很愛自己孩子的。”
“誰能想到你是個例外,真是個混蛋,讓她遭遇了那麼多成年人都難以忍受的痛苦。”
齊主任罵罵咧咧的走了。
病房裡,陸廷淵神色略顯痛苦,他無聲的坐在床邊,腦海裡還回蕩着齊主任所說的話。
陸廷淵恍惚間想起,喬安這個名字,是喬笙取得。
那個時候孩子被抱出,小小的嬰兒懷裡放着一張發皺的紙,上面工工整整的寫着喬安兩個字,陸廷淵記得很清楚,那字,是紅色的。
心跳好似疼的停了一秒!
喬安二字,承載着我多麼強烈的期盼,齊主任說的對極了,取這個名字的父母,該是有多麼的愛孩子。
我愛着喬安,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,我們是至親,骨肉相連!我為了能見到喬安,一定努力的活着。
可那個時候他做了什麼?
他去了牢裡特意見我一眼,隻為用喬安死了的謊話刺激着我,為了讓我飽受失去親人的痛苦!
可他太蠢了,那個時候的我本就在牢裡過着絕望的日子,他的舉動,無疑是在我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。
他真是該死的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