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昕開車帶着我和另外兩個女老師到烤肉店的時候,溫青柚和齊悅已經在了。
幾個人互相打了招呼,便開始點菜、拿水果小料。
餐桌上的氣氛還是很熱鬧的,齊悅和溫青柚性格很像,外向活潑,古靈精怪,和另外兩個老師叽裡呱啦的聊着天,偶爾白昕會搭話幾句,作為餐桌上唯一一位男性,他肩負着烤肉的重任。
我坐在溫青柚的對面,靠牆的位置,對那四個小年輕談得話題我沒什麼興趣,也插不上話。
明明才差了五六歲,我卻覺得我們之間有了代溝。
聊不到一起去,我也不太想說話,隻是默默的幫白昕一起烤着肉,等着吃完飯了,找溫青柚問問是要說什麼事,然後就繼續上班,然後回家。
“喬笙姐是不是不舒服了?感覺你從進來到現在,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。”
我擡頭看去,齊悅正好夾了一個烤好的蝦遞過來。
我開口道着謝,臉上展露笑顔,聲線溫柔,“我是昨夜沒睡好,所以現在不太精神,有些犯困。我沒有不舒服的,跟大家一起出來吃飯,我很開心的。”
這種話太違心了,我慶幸自己社會經驗充足,換做我年輕幾年,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定會臉紅的。
一位姓趙的老師在一邊附和,“難怪喬老師的眼睛看起來有些腫的,喬老師,要注意休息呀。”
白昕也在一旁開口,“喬笙姐會兒回琴行補個覺吧,我們琴行有專門的休息室,裡面有床有沙發,還有空調,挺舒服的。”
“喬老師,多吃點。”
“牛肉也好了,喬笙姐,給。”
我笑容不免尴尬,我不好推辭大家的善意,隻能一直說着話,謝着每一個人,一頓飯吃下來,我覺得自己臉都要笑僵了。
我不是讨厭自己的同事,也不是不喜歡熱鬧的氛圍,隻是經曆過太多的事情,讓我不太願意和别人交心,交朋友。
認識溫青柚就是個很好的例子,我真的不想再給自己找什麼麻煩了。
白昕結了賬,帶着老師們和齊悅準備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