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忙着給靳時川盛飯,又是給他準備碗筷的。
這殷勤勁,讓靳時川神情一下凝重起來,他掐住顧知知伸過來舀湯的手,“你在菜裡下毒了。”
不是疑問,而是笃定的語氣。
吓得顧知知手中勺子一下摔回了碗裡,“怎麼可能啊,我自己都吃了。”
顧知知當着他的面夾起一塊菜放進嘴裡,嚼了幾口眼下,又分别去嘗了一個其他菜。
最後,舀起一勺湯伸到嘴邊喝下。
靳時川見狀,終于卸下防備,夾起一塊菜放進嘴裡。
原本隻是希望能果腹,并不對它的味道抱有希望,卻不想一口下肚,味道竟是出乎他意料的美味。
這是少帥府專門聘請的廚師都無法做出的味道。
靳時川動作慢了下來,打量的目光望向坐在對面的顧知知。
顧知知是十裡八鄉公認的美人,從小就長得好看,在油燈的照映下顯得更加明眸皓齒,唇紅齒白。
尤是靳時川這等不缺美女投懷送抱的人,一時看到她也沒法挪開眼。
察覺到對面男人的注視,顧知知微微擡起頭,“怎麼了?飯菜不合胃口嗎?”
“還不錯。”靳時川移開目光。
顧知知心裡犯起了嘀咕,斟酌半天,還是開口,“既然你都醒了,那我就不留你住了,吃完你就離開吧。”
就算男人不是逃犯,估計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,讓他和自己在同一屋檐下多住一天,顧知知就一天安不下心。
靳時川頓住,愕然從碗中擡起頭,雙眼微微眯起,“你趕我走?”
“這怎麼能叫趕,你我本就素不相識,我救你也是出于好心,況且我還多留你住了一日呢。”
且不說男人住下的這幾天,不知用槍指了她多少次腦袋。
“不行!”靳時川說道:“我傷還沒好,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既然你救了我就該負責到底。”
好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,顧知知一時也急了,“你傷沒好就去醫院,我又不是醫生,再說了,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和你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人住下同一個屋檐下,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該怎麼想。”
雖說和周博文分開了,但總歸也是要生活的,她可不想以後受人指指點點。
最重要的是,眼前的男人太過危險。
顧知知說的靳時川未嘗沒有想過,但想到自己這會行動不便,還是在别人的地盤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