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知說的靳時川未嘗沒有想過,但想到自己這會行動不便,還是在别人的地盤上。
貿然出現在公共場所要是被認出的話,豈不更加危險,還不如暫時躲在顧知知這裡,起碼不容易被找到。
等過些日子他養好傷了,再走也不遲。
靳時川不緩不急,“靳川,我的名字,現在我們算認識了吧。”
“”
顧知知嘴角抽了抽。
好一番猶豫,她說道:“拜托,我不知道你的來曆,更不知道你是什麼人,我隻是出于好心救了你一下,你就算不感恩,也不用恩将仇報吧。”
再說,大晚上被一大群人追殺,是個人都會多想吧。
靳時川誠懇開口,“我是北方來的商人,到這邊做玉石買賣的,交易途中碰上土匪,身上錢财全被搶走,帶來的随從為了保護我中槍而死,我死裡逃生跑出,在途中遇上了你。”
“我交代得夠詳細了嗎?”
顧知知一時語塞,這麼說确實也說得通,可誰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。
好一會,她開口,“你說你是個商人,那你為什麼會開槍,而且你的體格壓根不像個商人。”
反倒像是軍人。
靳時川泰然自若解釋道:“出門在外多學點防身術怎麼會沒錯的,學槍也隻是為了自保。”
“好了,我已經跟你說了我的來曆,我可以留下來了嗎?”
“不行!”顧知知還是下意識反駁。
幾秒過去,她找了個理由,“你在我這裡白吃白住,我都快被你吃窮了。”
“你放心,等我養好傷回去,定會帶來重金答謝你。”
重金就不必了,不一槍崩了她就不錯了。
靳時川死皮賴臉要留下,顧知知也沒有辦法,隻能妥協,“說好了,養好傷就走。”
“自是當然。”靳時川問道:“小姐尊姓?”
“顧知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