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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零錢拼湊出一個血字:「逃。」

我顫抖着抱住媽媽身上還未消散的體溫。

慘叫痛恨聲響徹整棟别墅。

沈叙寒踹開門時,我正用牙齒咬着窗簾往窗台爬。

殘缺的雙腿在昂貴的地毯上托出長長的血痕,像一條垂死的蛇。

「溫以檸!」沈叙寒聲音裡帶着我熟悉的顫抖:「二樓就有醫療團隊,你跳下去也死不了。」

「不過是白折騰一場。」

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,突然想起十九歲那年,他發着高燒抓住我的手,玩笑般說着:「以檸,你要是死了,我陪你一起。」

現在,我甯願摔成一灘爛泥,也不願再見他一面。

「沈叙寒。」我所剩無幾的手指扣着窗框,「你還要演道什麼時候?」

他的瞳孔驟然緊縮。

「你壓根就沒失憶,不是嗎?」

月光照在他突然扭曲的臉上。

那張曾經因為我割破手指都哭得通紅的俊臉,此刻布滿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
「是,我沒失憶。」他突然笑了,「但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喬然然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