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不疼,娘沒有。
就像是個沒人疼的小寶貝。
對裴郁禮的态度,我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懷疑,裴惜到底是不是他親兒子?
顧淵川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我的身上,眸底寒冰好似利刃一般,刺入我的心髒。
他面上笑的愈發燦爛,一字一頓的道,“向婉甯,我讓你下來。”
我太了解顧淵川了,對外人的态度是,越憤怒,他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。
生意場上,所有的形色不能表于面,隻能用笑容來代替,我很少看到這麼虛僞的假笑。
可現在,他薄唇勾起,目光卻冰寒冷冽,看着我們倆個,就像是看某種厭惡的東西。
見我毫無動作,眼神就更加可怕了,邁着步伐上前,想要把我從裴郁禮懷中扯下來。
裴郁禮側身一擋,由于抱着我,沒有多餘精力阻止顧淵川,終究還是沒有躲過。
我被顧淵川一個大力,從裴郁禮的懷中扯了下來。
顧淵川緊攥着我的手腕,不松手,牽着我轉身就走,絲毫不注意我的狀況。
在落地的那一刻,我腿的傷又被磕到,鑽心的疼。
驟然,另外一隻陌生的手,也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顧淵川停下了兩步,目光陰冷的看向相交的肌膚上,冰寒無比的聲音仿若從喉嚨出擠出。
“放開她。”
裴郁禮眸光微斂,嘴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笑容,“我看,該放手的是你吧,顧先生。”
顧淵川眼神倨傲,不屑劃過了唇角,“憑你?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