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邵小姐的意思,本管事不該來要賬?”清鸢平靜地問道。
她的唇角勾勒出一絲淺淡的弧度,看起來似是在笑,若仔細,便能看出,她的笑,未達眼底半分,細看之下,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冷戾。
“不是。”邵凝煙下意識回答。
話音落下,她後悔了,臉色也比之前難看許多。
她怎麼就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來?
“既然不是,那還廢話那麼多?給錢!”清鸢催促道:“别說我彩衣閣欺負你,這是賬單。”
說話的同時,清鸢将邵家下定的賬單拍到邵凝煙身上。
這無疑是在打邵家的臉。
“你不要太過分!”邵凝煙道。
“邵小姐果真還是想欠錢不還,能賴就賴呀?”清鸢說得很大聲,一點都沒給邵家留情面:“你們遲遲不給貨款,我來要就是過分?敢情我就該默不作聲,一文不要,白将東西送你們?”
“這邵小姐打得可真是一手好算盤,邵府是窮瘋了麼?竟然如此算計!”
“笑死!這邵凝煙是不知道彩衣閣的厲害麼?連彩衣閣的錢都敢欠?也不怕坑死整個尚書府。”
“彩衣閣不過一個成衣鋪,就算是青玄國皇室的産業,在北國也掀不起什麼浪吧?”
“不是吧?彩衣閣的事,傳得六國皆知,你竟然不知?以前,也有人欺彩衣閣不是當地商鋪,聯手算計,想要将之趕走,結果,那些商鋪一夜之間全關了,那些商人從身價幾百萬兩銀子,到負百萬兩銀子。”
“這麼恐怖?”
“這算什麼?真正恐怖的是,之前有人故意拖欠彩衣閣貨款,僅過了一夜,那些人全部雙手捧着雙倍的銀子跪到彩衣閣外,求彩衣閣收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