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月溪往外看了看，依然沒有曲玉元要回來的身影。
她從早上就消失，任務也不與她們一起做。
像個獨行客，孤身行動。
等栾月溪把頭扭回來的時候，看見秦以沫把雞放在桌子上，看着看着就要把雞的腿給徒手掰斷。
“不差這點時間，殺生不虐生，一時半會它們還醒不過來。”
栾月溪輕輕拉住秦以沫的手臂。
可秦以沫眼神微動，露出有些遺憾的神情:“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殘暴的人嗎?”
栾月溪一愣，她從未如此想，可這還是令她潛意識認為秦以沫是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。
她直率，做事周全，隻不過很多時候因為武力值過高，總會做出令人感到沖動的行為。
可仔細想想她好并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。
她竟然會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聲音武力而輕率的批判一個人。
這是她做過最錯誤的判斷。
栾月溪瞬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，急忙道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抱歉，是我先入為主了，我以為你…”
“以為什麼？”秦以沫的聲音低低的，聽起來很失落。
“以為我要把它的雙腿折斷不讓它亂跑是嗎？”
“這雞在寺廟裡的時候腿就不太正常，我想讓它上路的時候走的好看一點，給它骨頭掰正些讓它在黃泉路上走的快些。”
“下輩子可别在遊戲裡當被挖去雙眼的雞了。”
最後一句秦以沫是對着桌子上的雞說的，當然這隻雞依然沒醒。
栾月溪抓住秦以沫的衣袖，一遍一遍的道着歉。
她不知道怎麼才能獲得原諒，隻能這般。
秦以沫也不是心硬無比，她輕輕揉了揉栾月溪的頭頂：“知道娘子與我相處時間太短，不了解是正常的，我不怪，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
她嘴角微微勾起，栾月溪仰着頭隻感覺恍惚，有些頭痛，恍惚中感覺這個動作在許久之前秦以沫就曾這般寬慰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