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老三站在地牢裡,聽着有沒有抓到與樂幾人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“明日縣令大人會帶着幾位大人前來,你們手腳麻利一些,千萬不要給我出什麼纰漏。不然不隻是你們,連我也逃不了。”
雖然這話說着,但是他心中是一點也不怕,自己身後可是褚家,就算有事,這麼遠,褚家也是能壓下來的。
可是他不知道的是,這次有位不請自來的大人物。正等着他們自掘墳墓呢。
這時,淩傲的飛鴿已經到了這位大人物的手上,看到這信,大人物即刻出發趕往乾安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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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中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,和宋雨舟的低泣聲。
宋雨舟說完心事已經淚流滿面了,與樂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珠,然後将她輕輕抱在懷中。
旁邊的兩個人牙都要咬碎了,剛要阻止就被與樂的眼刀吓的縮回了手。
與樂輕撫着宋雨舟的後背,她好像回到小時候,老住持抱着她,教她識字,教她繪畫。
這些年她真的受了很多的委屈,吃不飽,穿不暖,被人欺辱,甚至再也沒有換過裙子,每天隻能把自己弄得又髒又臭。
與樂也想到了自己流浪的那段時間,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隻有同病相憐而已。
這時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,他看到宋雨舟的時候,是不是因為想到了自己。想到這裡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。
旁邊的兩個人也被兩人的情緒感染,悲傷籠罩在四人中間。
其實宋雨舟流浪的這些年是痛苦的,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,隻是追求還活着,那她還是可以忍受的。
但是她偏偏知榮辱,有自尊,這樣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,她早就絕望了,她想着就這樣過一生吧。
可是上天還是眷戀她的,她遇到了他們,特别是與樂,那種相信讓她有了久違的安心。
“你辛苦了,自己一個人長大一定很難吧?沒有找一份正經營生也是怕被人知道,你是女子,被人再次欺辱吧。”與樂的聲音溫柔卻有力量。
但是旁邊的李鳴謙和宋叙白卻是一愣,這個随時都在吐痰,完全不講衛生,行為舉止非常粗俗的人,居然是個女子?
但是跟與樂這一路上見到什麼樣的人都不算奇怪,所以兩個人很快就調整過來。
宋雨舟用袖子一摸臉,然後又恢複到之前倔強的樣子。“現在你們信我了?”
與樂眼中還有些淚花,但還是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:“一直都信,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能力,我們都很信任。”
宋雨舟對于這樣親昵的動作一愣,随即不好意思餓笑了笑,然後就重新攤開圖紙。
“這個就是那個老賊密閣的門鎖。我看過師父畫的草圖,但是具體我也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才發現關鍵。”她指着圖紙說。
“我也是十分好奇,這門究竟是如何開的。”李鳴謙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圖紙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“我師父叫這個為陰陽雙門,白門為陽,黑門為陰,陽門門鎖一共四個,第一個是天幹地支,估計是年号,因為這些天都沒有見他動過,第二個是數字,應該是月份,跟現在的月份能對的上,第三個是數字,應該是日,這個也能對的上。第四個四君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