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雨舟還沒說完,旁邊的宋叙白就開始搶問。
“對,我還真的挺好奇的,為何是梅、蘭、竹、菊?這跟日期有什麼關系?”他的問題也是李家兄妹想問的。
“沒什麼關系,剛開始我也有些想不通,但是我看那個老賊總會盯着架子上的一個稱看,那個稱一頭放着羽毛,一頭放着木炭。”
宋雨舟撇着嘴,單手托着下巴,眼睛都不離圖紙。
“《淮南子》中記載,懸羽與炭,而知燥濕之氣。我看稱後還有一幅畫,畫的明明是山水圖,但是詩确是用隸書橫向所寫的事。”李鳴謙接話道。
“梅香初綻映冬陽
野徑幽蘭獨自芳
翠竹臨風搖玉露
秋來金菊滿庭香”
宋叙白抑揚頓挫的吟誦着那畫上的詩,與樂和宋雨舟滿臉鄙夷的看着兩人。
李鳴謙倒是十分欣賞他,兩人相對行禮,看的旁邊兩人更是直翻白眼。
“浮玉,這詩既不符合畫中意境,整首詩的韻調也是七零八落的,十分詭誕。”李鳴謙附和着宋叙白。
與樂實在看不下去了,出聲打斷:“兩位大家,歇歇在品鑒吧,我們在談正事呢。”
“是的,按照這個條件陽門是可以打開的,隻不過你們也進去過裡邊。那裡并沒有我沒想要的。”宋雨舟突然的沮喪讓與樂覺得,可能就是這裡出現了問題。
“我之前聽師父說過,這陰陽雙門的大概設想,陰門門鎖是由陽門門鎖确定的,陰門門鎖一定是二十八星宿,但是怎麼由陽門轉到陰門的呢?”
這兩天宋雨舟每晚都趴在房上看于老三解鎖,她确定那個老賊就是畫的星宿,但是怎麼從日期和濕度就聯系到星宿呢?
四人之間陷入了寂靜,與樂知道,他們沒有時間了,先不說明天祭祀後淩傲他搗毀人販子的老巢,就說世家們應該很快就意識到淩傲沒有死,他們會派更多的人來殺他。
今晚他們必須将賬本偷出來!
可是人越着急,思緒就會越亂,旁邊的李鳴謙和宋叙白試圖用日期去強行聯系,看着宋雨舟的頻頻搖頭,幾人又陷入了寂靜。
“與樂,你怎麼想?”宋叙白看着與樂,希望這個總是出乎意料的女子,可以再次給他們一個驚喜。
“宋二狗,你叫我什麼?”一直眼眸微垂的她,突然擡眸,眼神明亮。
“與樂呀?”宋叙白語氣中充滿了不确定,她現在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嗎?不會心魔又複發了吧?
“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我的小字是不是與民同樂?”她站起走到宋叙白身邊,搖晃他的肩膀。
“是呀,不對,是漪漪說的,與樂你不會又瘋了吧?”她這一晃,宋叙白就更懵了。
在旁邊的兩人也是不知所措,這與樂到底要說些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