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樂扛起宋叙白,讓小毛驢帶着他的馬,先藏起來。
他醒的還是很快的,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與樂正看着他。
“與樂,你沒事吧?”他幾乎是爬着到了他心愛的姑娘旁邊,查看她是否有傷。
“你再晃我就要有事了。”與樂忍着傷痛,将他的手從自己的傷口處扒開。
雖然這洞中有些昏暗,自己又穿着黑衣,但是宋叙白精準的按到她的傷口也是厲害。
“那群殺手呢?”
“被暗衛都殺了。”
“與樂你怎麼了?”
宋叙白問完,才發現,在微弱的火堆的映射下,與樂右肩胛骨處好像有一道傷痕,在滲着血。
“這我給你上藥。”他心疼看着她身後的傷口,但是卻不敢觸摸,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上有點點血迹,估計是剛剛碰到傷口了。
與樂也沒有怪他,反倒是語氣緩和了幾分,背對着他說:
“你先将我衣服褪下,估計血已将衣服黏在傷口上了,你旁邊有清水,幫我清理一下再上藥。”
宋叙白看着與樂已經結完帶子了,宋叙白還是愣着。
她等了半天後面沒有動靜,就艱難的轉身去看,結果看到目瞪狗呆的宋叙白,她又覺得好笑,又覺得生氣,隻能開口催促:“快點,你想讓我傷口潰爛而死嗎?”
聽到這話,他才反應過來,下意識開始找東西:“啊,我将眼睛蒙上。”
“宋二狗,你蒙上眼睛怎麼看到我傷口呀,你把你的酸腐勁放一放,就是肩膀而已。”
聽完這話,宋叙白也就不矯情了,輕輕的幫與樂将衣服褪下。
但是還沒看到傷口,就看到一條面目猙獰的長疤,像一條大蜈蚣一樣爬在與樂後背上,而且長度基本上是整個後背。
背對着他的與樂感覺到他動過的停止,心中糾結不已,之前那道疤對于她來說是榮譽,也是傷痛,但是現在,多了擔憂。
“怎麼害怕了?覺得惡心?”
“之前很疼吧?”聽到這個話的同時,與樂感覺到了那道醜陋的疤正在被人溫柔的觸摸着。
“快上你藥吧。”隻是說這話的時候,她自己都沒有察覺,她松了一口氣。
後邊宋叙白處理傷口也不順利。粘上血的布好像長在傷口之上,當他将布和傷口分離,就好像在此劃開傷口。
他已經盡量用水将兩者分開,但是鮮血還是再次流出來。
即便是疼的渾身是汗,但是與樂也是緊咬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。
他給自己心愛的女子上完藥,又将衣服幫她穿好。
“與樂,國喪之後,我們成親吧。”他說的聲音不大,但是每一字每一句與樂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背對着他的少女,心髒好像跳到了嗓子,可是她好害怕後面的人聽到。
因為她前路迷茫,她一直都知道,自己走的就是一條死路,她不敢,也沒有信心能讓宋叙白陪她走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