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着就聽書房大門“吱呀!”一聲被推開,袁磊提着劍迅速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“屬下參見太子殿下!”袁磊提劍恭順的拱手作揖。
見袁磊前來,北甯淵立刻從桌案後面走了出來,“袁磊,北孤城林子那邊可有什麼動向?”
聞言,袁磊再次作揖,恭順道:“啟禀太子殿下,屬下已經依照您的吩咐派了人過去,可是近些日子以來,攝政王麾下的荊風荊雷兩位統領,每日每夜的都在北孤城林子和山崖邊緣四處尋找,咱們的人為了不打草驚蛇,也隻能在外緣小心翼翼尋找,無法近距離接近。”
聽完袁磊的禀述,果然,就見被北甯淵的臉色陰沉了下來,他一甩拂袖轉過身背對着袁磊,幽暗靜谧的氣息下,他背在身後的一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,那“咯吱咯吱!”的聲響聽得尤為的清晰。
“哼!真是可惡!”北甯淵愠怒,低咒一聲,但很快他調整好氣息,再開口說話的時候,語氣平穩了許多。
“不過好在本宮那偏心眼的皇叔,已經生死未蔔了。”
見狀,袁磊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意,呵呵的冷笑一聲道:“太子殿下說的沒錯,他們都尋找了這麼久一絲線索都沒找到,想必那攝政王已經是兇多吉少了。”
幽黃色的燭燈打在北甯淵冷峻的臉上,他眼底閃過一道寒光,“不錯,袁磊依照原計劃行事,北孤城林子那邊好好給本宮盯緊了,切莫不可打草驚蛇。”
“是!”袁磊作揖,就在這時書房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緊接着就是“砰砰砰!”的敲門聲,敲門的是一個小太監,“啟禀太子殿下,相國公求見!”小太監的公鴨嗓聲聽着格外刺耳。
聞聲,北甯淵蹙緊眉頭,猛然轉過身來,“袁磊,開門!”
“是!”袁磊點頭,轉身上前打開了書房大門。
沈瓒站在門口,見房門打開,立刻上前拂袖恭敬向北甯淵行禮,“老臣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相國公起身吧!”北甯淵垂目看着沈瓒,揮手示意道。
“多謝太子殿下,不知太子殿下喚老臣前來是為何事?”很明顯,沈瓒說話時的語氣神态中,都夾雜了些許的惶恐和不安。
北甯淵心思缜密,他一眼就察覺出了沈瓒神态的不對勁,他銳利的眸子眯了起來,“相國公臉色似乎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,可是發生了何事?”
被北甯淵開門見山直接詢問,沈瓒當場慌的魂不守舍,但表面上卻是強裝淡定,搖搖頭,“不不不,多謝太子殿下關心,太子殿下多慮了,老,老臣并無任何不妥!”
這般心虛,北甯淵皺了皺眉頭,并未再繼續追問,“沒有就好,今日本宮宣相國公前來,是為本宮與相國公府婚事一事,沈芸惜如今已經”
一聽到沈芸惜這三個字,沈瓒立刻慌了神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“還請太子殿下恕罪,都是老臣管教無方,才讓素兒和夫人一時沖動,差點釀成了大錯,還望太子殿下恕罪!”
聽着沈瓒突然這無厘頭的話,一旁袁磊皺緊了眉頭,轉頭詫異的看向北甯淵,便見北甯淵臉色一沉,“可是那相國夫人和二小姐,又去惹沈芸惜的麻煩了?”
說着,見沈瓒不語,北甯淵的語氣便生硬起來,“本宮說過什麼?沈芸惜必須活着才能守住皇室顔面,相國公府難道是想要經大理寺的徹查嗎?”
“老臣不敢!還望太子殿下見諒,夫人和素兒也是一時糊塗,隻因那晚在西苑吃了苦頭,便想着去幽苑尋那謝氏的麻煩,不過殿下放心,老臣已經狠狠教訓過素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