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北甯淵在同連公公說話的時候,态度聽着十分的和諧。
“原來如此,皇上剛剛睡醒過來,正在裡面等着您呢,皇後娘娘也在。”連公公笑嘻嘻的說着,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北甯淵跟着走了進去,他一眼就見北慕蕭背靠着牆坐着的,高貴妃守在一旁,而蕭芸姬則是讓在一側。
瞬間,他的眼底就閃過了一道精光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,母後,高貴妃!”北甯淵先後向北慕蕭和蕭芸姬,還有坐在床邊的高貴妃行了禮。
“咳咳太子來了。”北慕蕭扭頭看他,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。
北甯淵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蕭芸姬,二人面面相觑,蕭芸姬便猜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岔子。
“父皇,您的身子現在感覺如何了?”北甯淵走近床邊,高貴妃也很自覺的讓了地方,北甯淵便緊接着就坐了下去。
望着眼前自己這個大兒子的臉,北慕蕭幽幽的吐了一口氣,“唉太子放心,朕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了,朕病重這些時日,你皇叔又不在宮中,朝中瑣事就辛苦太子了。”
雖然這隻是北慕蕭随口的一句話,但聽在一旁有心之人心中,卻又是耐人尋味了。
蕭芸姬眉頭一挑,鳳眸挑釁一般瞥了一眼高貴妃,果然,高貴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。
如今衆多皇子中,果然北慕蕭還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北甯淵的身上,二皇子浪蕩不羁,三皇子就更是
一想到了自己那個不中用的兒子,高貴妃心裡就是一陣的憋屈,她恨恨的咒罵了一句: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。
“呵呵,皇上您這說的哪裡話,淵兒身為當朝太子,能夠為您分憂,本就是份内之事。”
蕭芸姬高興的輕笑了一聲,然後提步湊近了前去,她欣慰的拍了拍北甯淵的肩膀,說道。
北甯淵俊逸的臉上漾笑,他點點頭,“是啊,父皇,您能夠如此重用兒臣,也兒臣的榮幸。”
“咳咳!”
北慕蕭咳嗽一聲,然後動了動身子,重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好,語重心長的看着北甯淵,詢問道:“太子殿下今日前來可是遇到了何事?”
“父皇,兒臣今日前來的确是有一件事情,要同您和母後商議。”北甯淵沉聲道。
“咳咳,說吧,太子遇到何難事了?”北慕蕭咳嗽幾聲,說道。
北甯淵扭頭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蕭芸姬,蕭芸姬點頭,随即才見北甯淵突然就跪在了地上,“父皇,兒臣有一事相求,還望父皇成全兒臣。”
“淵兒究竟有個事這般嚴重?”
一旁的蕭芸姬見北甯淵行大禮,心裡着實也泛起了嘀咕,她輕蹙着秀眉,神色有些緊張。
就連一旁的高貴妃,當即也豎起了耳朵,等着北甯淵接下來的話,俨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态。
“父皇,隻因相國府嫡女沈芸惜,突染疾病,幾經周折都不曾有所好轉,故而為了皇室血統正常開枝散葉,兒臣取消了東宮同她的聯姻。”
北甯淵說完,擡頭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,北慕蕭蒼白的面容上波瀾不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