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一旁的蕭芸姬倏的眸光一凜,她看向北甯淵,他這般私自同相國公府取消了婚約,那他又将如何拉攏朝中勢力。
見北慕蕭并未回應,氣氛有些冷肅,蕭芸姬緊忙上前,笑道:“呵呵,淵兒,同相府的賜婚,當初可是你親自求來的,如今卻又私自取消了婚約,就不怕惹惱了你父皇?”
“母後,兒臣深知此事做的欠缺,但如今父皇病重,兒臣不願這點事情還要勞煩父皇,故自己做了主。”
北甯淵說着又看了一眼北慕蕭,然後繼續道:“為了延續皇室血統,太子妃人選斷然不能是一個病秧子,所以兒臣便下令取消了婚約,将沈芸惜送往靜心寺安心養身體,至于這太子妃兒臣想要另立相國公庶女,沈芸素。”
聽完北甯淵的話,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,蕭芸姬瞄了一眼北慕蕭的臉色,見他表情難看了起來,立刻上前教訓起了北甯淵,“淵兒,你莫要在你父皇面前胡言亂語,沈芸素乃相國公府庶女,以她的身份地位怎可為太子妃之位?”
一旁的高貴妃見聞,柳眉一挑,嘴角微翹,露出了一副得意之色。
北甯淵心意已決,他皺着眉頭,重重的磕了一個腦袋,“還望父皇成全!”
“淵兒,你”蕭芸姬見她說不動北甯淵,當即被氣結。
北慕蕭轉頭看着跪在地上,态度堅定而又認真的北甯淵,他了解他的脾氣性格,一旦決定的事情,無論用什麼方法,也都要去實現。
在北甯淵的身上,北慕蕭他就是能看到那骨子裡的狠勁,這是其他所有皇子的身上所完全沒有的。
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對北慕蕭,敢用卻又不敢重用的緣故。
“咳咳朕倒是也略有耳聞,這沈芸惜的身子骨的确是嬌弱多病,确是難擔太子妃之位。”北慕蕭不停的咳嗽的幾聲,一旁的連公公緊忙一個眼神示意,一個小宮女便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。
北慕蕭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,咳嗽的總算是好了些許,繼而他又道:“廢除沈芸惜太子妃之位一事,朕可以答應,但至于冊立沈芸素的話她隻能為側妃,太子妃之位最終的人選,還需得再重新再議!”
很明顯,對于北慕蕭的這個決定,已然是無法改變了,北甯淵蹙了蹙眉頭,最後也隻能磕頭叩謝。
“兒臣多謝父皇成全!”
坤盈宮
偌大的前廳中,蕭芸姬屏退了所有侍奉的宮女太監們,隻剩景嬷嬷一人在一旁伺候着。
“哼!淵兒,你今日是想氣死本宮嗎?”蕭芸姬愠怒,一甩鳳袍轉身坐在坐塌上,戴着修長指套的手“啪!”的一聲,重重的拍在旁邊的茶桌上。
力道之大,就連擺放在上面的茶壺和茶杯都跟着輕輕顫抖了一下。
蕭芸姬對北甯淵一向都十分的寵愛,故而,平日裡很少有對他發脾氣的時候,想來這一次定然也是氣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