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喲皇後娘娘,您莫要動怒,太子殿下這麼做一定也是有他道理的,您何不先聽一聽太子殿下的解釋?”
一旁侍奉的景嬷嬷在一旁說着好話,然後一個眼色就朝着北甯淵使了過去。
北甯淵凝眉,他上前正欲給蕭芸姬行禮,就被蕭芸姬呵斥了一聲,“跪下!”
态度堅硬決絕,北甯淵應聲“噗通”跪在地上。
“淵兒啊淵兒,你可知真正想要利用相國公府,來鞏固你在朝堂中的太子勢力,唯有冊立嫡女沈芸惜,你若是當真喜歡那沈芸素,大可以一起将她們納入東宮,可如今你廢除了那沈芸惜,又會有多少雙眼睛再盯着她?”
蕭芸姬氣的鳳眸裡都布滿了血絲,整個人也都開始一抖一抖的。
深知蕭芸姬此一刻十分的震怒,北甯淵輕叩了幾個頭之後,這才起了身子,他走到蕭芸姬跟前,然後端起茶壺親自倒了一杯熱乎乎的茶水。
“母後,您先喝杯茶消消氣,再聽兒臣娓娓道來究竟發生了何事。”
看着北甯淵這番姿态,最終蕭芸姬還是于心不忍了,她接過茶杯抿了一口,然後又端在桌子上,擡頭開始詢問起情況。
“淵兒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蕭芸姬也是好奇,她這個兒子一向心思缜密,做事更是井井有序,不利于自己的事情,他是絕對不會做的。
“母後,兒臣并非是因為沈芸惜是個蠢才就廢除她的,而是兒臣親眼所見她與人通奸,原本是想直接砍了這對奸夫淫婦的,可這等有辱皇室顔面之事,定然會傳的滿城風雨,所以兒臣隻能以這種方式,聲稱沈芸惜得了重病,才被廢除送去的靜心寺,這樣方可保住兒臣的顔面。”
這件事情在北甯淵心底無疑就是一種屈辱,想起來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哼!相國公府真是好大的膽子,連皇族賜婚都敢這般羞辱,隻是将那沈芸惜遣送去皇家寺院,豈不是白白便宜她了?”
聽完事情的原由,蕭芸姬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,她豁然站起了身子,那惡毒的語氣恨不得立刻将沈芸惜給生吃了一般。
“還請母後稍安勿躁,請聽兒臣繼續道來。”北甯淵冷着臉,安撫了一下蕭芸姬之後,又繼續說道:“相府嫡千金遣送靜心寺,雖說沈芸素的身份地位懸殊,但隻要同東宮聯了姻,相府和東宮日後自然也要同仇敵忾!”
似乎覺得北甯淵的話也不無道理,蕭芸姬的情緒這才稍稍平複了下來,可是想起沈芸惜,心底剛被壓制的怒火,瞬間又竄了上來。
“如今也隻能這樣了,隻不過”蕭芸姬話說着,鳳眸忽然就深眯了起來,眼底一抹殺意閃過,“哼,做出了這種有損皇室的事情,本宮又豈是會留她?”
聞聲,北甯淵眉頭一皺,沉聲但:“依母後的意思是”
“既然沈芸惜不能死在相國公府,但若是死在了外面的話”話說着,就見蕭芸姬的嘴角忽的扯出了一抹陰冷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