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北甯淵頓時明白了蕭芸姬的意思,眼底殺意波動,随即朝着外面大喝了一聲,“袁磊!”
聲落,就見袁磊從外面走了進來,他恭順的拱手作揖,“屬下參見皇後娘娘,參見太子殿下!”
“袁磊!”蕭芸姬一個回身,重新在坐塌上,擺了一個端莊的姿态坐好。
“屬下在!”
“暗中在靜心寺安插殺手,本宮要神不知鬼不覺,你可明白?”蕭芸姬眸光冰冷,翹着蘭花指,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。
袁磊眉頭一皺,扭頭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北甯淵,“袁磊,就依照母後說的去辦!”直到聽到北甯淵開口,袁磊這才點頭作揖,“屬下明白!”
相國公府西苑
或許當真是太累了,這一覺沈芸惜睡到大半晌,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,“娘,娘”
沈芸惜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,她豁然從床榻上坐起了身子,驚呼一聲,擡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。
“大小姐,大小姐您終于醒了。”
聽到偏房傳來了沈芸惜的驚呼聲,剛剛去打水回來的昙花,神情一緊,立刻推門沖了進來。
“昙花?”聞聲,沈芸惜轉頭看向昙花。
昙花蹙眉,“小姐,您剛剛是做什麼噩夢了嗎?聽您那般大聲的喊夫人的名字,奴婢還以為您又出什麼事了呢?吓死奴婢了。”
提到了謝慧心,沈芸惜倏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一把握住了昙花的手,詢問道:“昙花,我娘,我娘她怎麼樣了?現在什麼時辰了?”
話說着,沈芸惜擡頭四顧一番,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,想着她這是睡了一上午了。
她擡手抓了抓腦袋,俨然是有些懊惱。
看到沈芸惜那麼用力的抓她的頭發,昙花臉上立刻泛起了心疼之色,緊忙抓住了沈芸惜那雙自虐的手,“哎呀,小姐您幹嘛這麼用力抓自己呢?現在已經到了午時了,您睡了一上午了。”
“什麼?十二點多了?我娘呢?”
見她擔心,昙花抿唇淡笑,然後一邊安慰,一邊走過去又端起了洗漱盆,“哎呀,大小姐您就放心吧,夫人她已經醒過來了,剛剛荷姑才喂她喝完了藥。”
那就好。
沈芸惜坐在床上,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“這還都多虧了大小姐您呢?真沒想到大小姐您的醫術居然這麼好。”
昙花将浸濕的絲帕遞給了沈芸惜,然後拍了幾句馬屁。
“其實這也沒什麼,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之後居然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會了。”沈芸惜尴尬的笑了笑,然後接過絲帕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臉頰,糊弄道:“或許這就叫大智若愚吧,再說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!”
見昙花仍是一副深表懷疑的表情,沈芸惜漱着口,含糊不清的繼續嘀咕,“再說了管我怎麼會的呢,隻要能救人不就成了嘛?”
一聽沈芸惜都這麼解釋了,昙花撅了撅嘴,也沒有再繼續喋喋不休,“嗯,大小姐說的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