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間,沈芸惜想了起來,那人正是那天晚上北甯淵帶去相國府的其中一名侍衛。
沈芸惜皺了皺眉頭,北甯淵居然派人盯着她。
“昙花!”
她一把放下了窗簾,低聲喚了一聲馬車外面的昙花,昙花點點頭,下一秒就拿起了手中的絲帕,大聲哭訴了起來。
“嗚嗚嗚小姐,您忍着點,昙花知道您病痛纏身,您放心,這次去靜心寺,您一定會靜養好身子的,嗚嗚嗚”
昙花聲落,馬車中的沈芸惜也佯裝痛苦的咳嗽了起來。
“咳咳咳”
她咳嗽的聲音故意提的很大,瞬間,就更是引起了圍觀老百姓們呢一陣騷動。
“天啊,咳嗽的這麼嚴重,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吧?”
“是啊,咱們還是離這馬車遠點吧,小心都被她給傳染了。”
“唉真是可惜了,也難怪東宮會廢了這相府嫡女,别說是皇室了,就咱們這平民小老百姓,我也不會讓我兒子娶這麼一個病秧子回家。”
“啧啧啧唉,可惜了!”
“噓小點聲,這可是皇家的事情,小心被人給割了舌頭。”
“”
聽着外面你一言我一語,嫌惡的議論聲,馬車中的沈芸惜嘴角冷冷一撇。
雖然從此相國公府嫡女遭人嫌棄,但這樣也好,最起碼今日以後她同相國公府就再無任何瓜葛了。
燕春樓的二樓廂房中,趙媽媽站在窗前,垂目望着下面街市上,耳邊百姓的非議聲,還有跟在馬車外面那小丫鬟的哭街聲,不停的傳入耳中。
“趙媽媽,下面正哭街的馬車應該就是相國公府嫡女的馬車。”
身後珠兒端了一杯茶水走了過來,垂目看了看下面,低聲說道。
“哦?是嗎?”趙媽媽笑了笑,随意一揮手,珠兒會意,便将茶水放在了一旁。
珠兒點頭,“是啊,剛剛來的客人們也都還在議論這事兒呢,東宮廢除了那沈芸惜,改立了庶女沈芸素。”
“這太子殿下看樣子已經和相國公聯手了,隻可惜了,這沈芸惜嫡女的身份地位了。”
趙媽媽話說着,忽的眸光閃過一道異樣之色,似乎心裡正暗暗揣測着什麼。
珠兒察言觀色,也跟着皺起了秀眉頭,“趙媽媽,東宮太子妃之位忽然換人之事,要不要禀報給”
她話說至一半,卻被趙媽媽一個手勢給打斷了,“此事先莫要吱聲,以我對太子殿下的了解,嫡女和庶女的權利地位他分的比任何人都清楚,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,太子殿下絕不可能突然廢除沈芸惜,改立沈芸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