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照外面非議,确是沈芸惜得了不治之症。”珠兒蹙眉想了想,又道。
聞聲,趙媽媽柳眉一挑,“這種冠冕堂皇的幌子,隻有下面的這些人才會相信。”
趙媽媽冷眼瞥了一下窗外的老百姓們,珠兒詫異,又問:“趙媽媽,您是懷疑”
不給珠兒把話說完的機會,就見趙媽媽轉身朝着廂房門外走去,“時辰不早了,下去接客了。”
“是。”珠兒微愣,反應過來緊忙欠身跟了過去。
“咳咳咳!”咳嗽了一路,沈芸惜還當真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了。
唉!再這麼繼續咳嗽下去,她怕是沒病也得咳出個什麼肺炎了。
想着,沈芸惜立刻打開了她随身攜帶的醫藥箱,她閉着眼睛,腦海裡想的滿是一些甘草片,羅漢果含片之類的。
緊接着,醫藥箱裡面就泛出了淡淡的白色慌忙,她睜眼,就見醫藥箱裡多了一瓶白色小瓶子,上面寫着甘草片。
沈芸惜倒了三片含在了嘴裡,過了一會兒才覺得嗓子終于舒服了一些。
“嗚嗚嗚小姐,您打小身子骨就弱”
外面昙花的哭喊聲仍然還在繼續,那哭的嘶聲裂肺的,就連她自己差一點就相信了,她因重病快一命嗚呼了。
随着昙花這哭街的聲音越來越大,街市上鬧得動靜也跟着轟動起來,就連碧春芳來來往往的客人們,還有在外面接客的姑娘們也都安靜了下來,站在門口看起了熱鬧。
北甯亓坐在三樓貴賓房窗前的坐塌上盤膝而坐,他一手捏着茶杯,一手輕搖着折扇,姿态看起來十分的惬意。
透着窗戶,老遠的就聽到樓下傳來的沸沸揚揚聲,他輕搖着折扇,往下望了過去,密密麻麻的皆是人頭。
坐在對面的琳琅看了一眼北甯亓刀削般的側臉,又望了望樓外下面,轉頭櫻紅的唇瓣輕扯笑容,“咳咳,二殿下對相國公府嫡女之事,也十分的感興趣?”
聞聲,北甯亓輕抿了一口茶水,淡笑不語,卻又聽琳琅自顧自的說了起來,“聽聞太子殿下以相國公府嫡女身患惡疾之名,遣送皇家靜心寺靜養身子,廢除了太子妃之位,繼而改立了相國公府庶女為側妃。”
琳琅說着,察言觀色看了看北甯亓的臉,見他仍是嘴角噙笑,一副悠然自得,一切都毫不關己的模樣,又轉頭看向外面,繼續道:“今日便就是嫡女,沈芸惜被遣送靜心寺的日子了吧。”
雖然北甯亓并未開口說話,但琳琅知道,他已經把剛剛她說的話全都聽了進去。
北甯亓的視線始終都未從,那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移開過。
關于這件事情他也聽宮裡頭的人傳話說過了,隻不過
北甯亓心裡暗暗想着,忽的冷笑一聲,“呵!”他那個大哥為了朝中東宮的勢力,還真是執着,并且這相府嫡女,沈芸惜還真是有趣的很,被東宮廢除太子妃之位,原本就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,居然還非得這般大的陣仗,鬧得沸沸揚揚,人盡皆知。
“二殿下為何而笑?”琳琅挑眉輕笑,不解詢問道。
北甯亓搖搖頭,他搖搖頭,正要轉頭收回視線的時候,卻見傳聞中那位身染重病的病秧子,擡手撩開了馬車的窗簾,露出了她那大半張臉。